华莎夫人想出的是个荒唐的方法,她那不能与时俱进的老旧思想里装着过时的,同时她又认为是浪漫的获得爱情的方法。
在她的观念里,一个女人委身于一个男人是女人对爱情的最高肯定,与此同时,若女子的委身带有奇遇的成分,一切顺理成章,比如流浪的歌手对城堡里的小姐,比如流落荒岛的公主与挺身而出的将军,落难的公主与从天而降的勇士……
来到沙威的这段时间,华沙夫人一方面由于见到昔日的恋人----老管家,面色红润,勾起了年轻时的触动,另一方面,皮埃尔与伊丽莎白据她看来,没有进展,大大激发了她的想象力。
如果皮埃尔与伊丽莎白之间没有动人心脾的奇遇,那么拯救性的行为凭添的悲壮与牺牲的崇高是最适合伊丽莎白这类清高的女子不过了,华沙夫人以她作为过来人的锐利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华沙夫人以十分热情不可抑制地热心、真诚地帮助伊丽莎白与皮埃尔。
于是,她就想来这么个办法。
托老管家讨迷情的药。
老管家起先以为华沙夫人想与他重叙旧情,红晕爬上脸颊,表情不无骄傲、尴尬地说:“不需要,夫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
华沙夫人急不可耐,说道:“什么不需要,现在这种情况就需要外药的辅助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先生。”
老管家保持着他的骄傲,并没有被华沙夫人的倔强与怀疑打扰,他抬一抬头,像一只抖擞鸡冠的公鸡证明他的威风,说道:“我还很强壮,夫人。”
“问题是皮埃尔……”华沙夫人募地明了她与老管家说的不是同一件事,脸飞红,娇声说道:“我说的是皮埃尔的事。”
老管家突然一股热气冲到脸上,烫红了脸,但他很快克制自己,他不能接着丢脸。
“那也是行不通的,夫人,伊丽莎白夫人不会同意的。”
华沙夫人红晕退却,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不是老管家三言两语就能击碎的,老管家的相反意见,反而让她觉得他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由于不想再跟老管家吵嘴。
华沙夫人吩咐老管家下去接着忙自己的事,她再想想。
其实,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多想了,支开老管家后,华沙夫人叫来另外一个下人,要来了她要的药物。
下人出于谨慎地心理,提醒华沙夫人:“量用多了一旦发作,得不到及时纾解,医生说会熬坏身子。”
“知道了,下去吧,慢着,我提醒你,如果你泄露出去,当心你的舌头。”
华沙夫人临了加了这么一句威慑的话语。
拿到药后,华沙夫人心里砰砰地跳,她亲自煎熬着烫,把药倒进烫里。
之后就是漫长的焦急的等待,心想:伊丽莎白跟皮埃尔怎么还不回来!
夕阳西落,在别墅里看不到完满的夕阳坠落的美丽,只有透过树林里细碎的光线慢慢消失,告诉她,天快黑了。
华沙夫人等着等着打了个冷噤,心里嘀咕:皮埃尔住的这里太暗了,太闷了,太冷了。
她不得不叫下人给她拿来一床毯子半搭在腿上。
坐在客厅里消磨着时间等待儿子与儿媳回来。
终于,黑像一块无边际的布慢慢笼盖住大地的时候,皮埃尔走进家门,伴着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