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夫人被问得转过身去,脸上一阵煞红,心底在埋怨皮埃尔怎么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但造成脸红的成分里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荒唐,她在伊丽莎白的黄辉明净中映出自己的荒唐。
如果华沙夫人像薇薇安公爵夫人一样,熟练于人情场,有无数的社交经验,那就能避免此刻烧脸的尴尬。
华沙夫人若能自得一些,伊丽莎白就不会同情华沙妈妈的局促,而生出类似心疼的主动去承担的想法。
总之,华沙夫人算是歪打正着。
听到伊丽莎白再次捶门,华沙夫人猛然抬头,像只被困的兔子再次瞥见希望。
“皮埃尔,你先开门。”伊丽莎白在门外轻轻地说。
华沙夫人木然地站在门的另一边,手握拳轻轻落在门上,她知道伊丽莎白会帮她的。
皮埃尔不知道外面还会传来敲门声,他离开了门一段距离,在墙上摩擦着自己的身体,他可不愿意伊丽莎白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他担心以这样的情状出现在伊丽莎白面前,自己的形象在伊丽莎中将会崩塌。
老管家不会让两个女人面对强硬的门。
他在下面看着,听着,终是控制不住,大跨步上楼。
伊丽莎白与华沙夫人让开,给老管家空间,老管家先是扭动门锁,无效之后,退后撞开门。
由于他身体高大,撞门并不费劲,老管家被屋里的燥热感染,加上运动后血液流动加快,解开了自己的领子。
转念一想,伊丽莎白还在后边,又把领子扣回去。
伊丽莎白跟华沙夫人进门,里面并没有皮埃尔。
老管家站在屋子里转圈似的360环视房间,华沙夫人床底柜子里的找人,喊道:“皮埃尔不要吓我,皮埃尔,你在哪里。”
伊丽莎白扫视屋子,很快把眼光锁定在窗户上,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夜晚的漆黑没有经过玻璃,深深印在窗帘上。
伊丽莎白动步来到窗边,窗帘果然是轻薄的飘动的,窗户是空的。
伊丽莎白把头低下去,不远处似乎有一个踉跄的身影。
喊了一声:“皮埃尔在哪儿!”
华沙夫人回过神来,跑到床边,捂着嘴受的惊吓不小。“天啊!这么高,皮埃尔跳下去了!”
老管家也靠拢到床边,心里不无惊讶,这个素日不爱运动,喜欢平静的伯爵竟有勇气跳下去。
不过,见华沙夫人担心,老管家宽慰道:“没事的!夫人,伯爵他一直都锻炼身体,不会有事的。”
“不,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他一定摔断腿了,哦!我的皮埃尔,是我害了他。”脆弱的华沙夫人不管不顾地嚎哭起来。
伊丽莎白与老管家对视后,决定留下老管家照顾华沙妈妈,自己出门寻找皮埃尔。
她到下房叫醒娜塔莎,娜塔莎因为身份特殊,不用住在外院屋里,她跟老管家一样在别墅里有自己的一间屋子,就在伊丽莎白旁边。
伊丽莎白匆匆进门,娜塔莎穿戴整齐,苍白的脸色,红着眼圈望着她。
“娜塔莎,你怎么了?”见到娜塔莎的神态,伊丽莎白有一丝烦乱,心想:娜塔莎好像有事,不能叫上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