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你……”皮埃尔试着解释。

    “你不用说了，皮埃尔，我不怪你。”

    珊莎夫人安安静静的，意识到这是关乎她命运的一顿饭。

    “你不怪我？”皮埃尔反而不高兴了。

    “是的，皮埃尔我想生气，但是我一点也不生气，你安全回来，我很高兴，但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安德烈公爵有没有受伤，没有他的消息，我每天都在等待。”伊丽莎白说话时有些气馁，她很难过。

    “伊丽莎白，我希望你知道你是谁的妻子。”皮埃尔的手冷颤着。

    “我对不起你，皮埃尔，我既然不爱你，就不应该嫁给你的。”伊丽莎白诚心的道歉。

    “没用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伊丽莎白，你真是个狠心的人，你知道我在战场是怎么过的吗？我刚回来你就跟我说这些。”皮埃尔站起来，走到伊丽莎白旁边，摇晃着她的肩旁，继续说：

    “每次出战壕时我在想着你，子弹穿梭着我在想着你，与人拼杀时我在想着你，我想着你喜欢英雄，所以我要成为英雄，可是你是怎么伤害我的。你老实告诉我，战争开始，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我？”

    珊莎夫人吓得站起来，心里期望伊丽莎白顺着皮埃尔的话说。

    “对不起，皮埃尔。你不要再想着我了！”皮埃尔的手臂勒住了伊丽莎白的细白的脖子。

    珊莎夫人尖叫起来，跑过去，拉扯皮埃尔，大喊道：“住手，皮埃尔，你干什么？”

    伊丽莎白留着泪，不说话，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扑腾着。

    过了好一会儿，皮埃尔才放开手，然后瘫坐在地上。

    珊莎夫人看过伊丽莎白，就到地上拍扶着皮埃尔。

    “伊丽莎白，你记住，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是我的妻子，即使在陛下面前，他也无法把你从我手中夺走。”

    皮埃尔从地上爬起来，亲了伊丽莎白的头发，转身离开。

    珊莎夫人追了一小步，心想：“又走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珊莎夫人好一会儿才说：“我真羡慕你，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没有说话，趴在桌上让自己静静哭泣。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珊莎夫人理解伊丽莎白的难受，拍拍伊丽莎白的肩膀让伊丽莎白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皮埃尔出门时正遇上娜塔莎，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离开，仿佛不认识娜塔莎似的。

    娜塔莎该有多心酸，挣扎着从车上下来，颠颠撞撞地朝着皮埃尔离开的背影追去。

    终于摔倒在雪地中起不来。

    她捧着皮埃尔踩下雪窝周围的积雪，向着皮埃尔离开的方向扑腾着。

    伊丽莎白趴在桌上哭泣，看不到这冰冷的一幕，珊莎夫人却结结实实地看到了。

    她想起娜塔莎现在怀着的孩子是皮埃尔的，作为仆人的娜塔莎竟然与怀了主人的孩子，她想这是不检点的行为，会让皮埃尔声名扫地。

    皮埃尔与伊丽莎白的婚姻没有孩子，并非牢不可破，只需要时间而已。

    而若这个孩子被外界认为是伊丽莎白与皮埃尔的孩子，他们的分开就要难得多。

    还想到皮埃尔不需要孩子了。

    娜塔莎经常故意给自己脸色。

    一个下人还蹬鼻子上脸。

    珊莎夫人对着空气画了一个十字架后，消失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