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如果你还想做这个专访，那就自己上来，如果别人要和你一起，那么很抱歉。我恕不接待。”莫子元声音冷清，听不出什么喜怒。

    楼小雅还要再说，萧遥握住了她拿电话的手。

    “算了。别说了。你自己上去就是的。我等下把我整理的采访要点发到你手机上，你先别急着上去，看完再说。”萧遥声音有些低沉。

    她的手腕凉丝丝的，这让他想到一句话：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他竟有点不想放开。

    楼小雅借着放电话的机会轻轻挣脱了他的掌握。

    萧遥移开目光，轻咳一声，状似没事人一般道：“我在下面车里等你，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楼小雅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个专访他们是肯定不会放弃的，而莫子元又那么别扭，她只好自己去看看。

    萧遥退了出去，楼小雅自己上楼。电梯里，萧遥的消息已经发了过来，楼小雅大致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有过上一次她“采访”自己的经验，这次的问题，大同小异，只不过多了些专门针对莫子元的问题。

    跟诚意传媒一样，莫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也位于大厦的顶楼。

    正值上班时间，电梯里很安静，楼小雅很快便到了莫子元的办公室外面。跟他的助理知会一声，便敲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楼小雅就大开眼界。

    莫子元的办公室，装修得比严承义的要豪华奢侈得多。

    严承义算是比较注重实用的人，而莫子元就不同了。他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办公室自然也是怎么华丽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除了必备的办公区域和会客区域，各种各样的装饰点缀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定力不够的人，一进来恐怕就要觉得自惭形秽。

    莫子元正坐在主位上，懒洋洋地拿个文件在看。

    楼小雅忍不住拿他和严承义比较，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莫子元也不像是会认真做事的人。

    “莫先生。”楼小雅站在他办公桌对面一步开外的地方，“咱们是现在开始，还是等你忙完？”

    莫子元眯眼打量着楼小雅。

    坐在这里看她，跟那天在包厢里看，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莫子元说不清他的心理感觉，不过，楼小雅今天也不再是那天的高调装扮，普普通通的一身粉绿色连身洋装，头发扎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粉黛不施，清爽宜人。

    “来这边吧。”他站起来，引楼小雅坐到会客区的巨大沙发里，“在那边，感觉像是在谈公事。咱们怎么说也算朋友了吧。”

    不一会儿，助理送进茶来。

    楼小雅则打开录音笔，又拿出萧遥发给她的要点看了一遍，生怕忘记一两条回去又被某人喷。

    “莫先生，请问，你那天说的，为了……呃，为了我才打定主意回到公司做事的，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莫子元身体猛地倾过来，他盯着楼小雅一字一句道：“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你以为，我当着全T市记者的面，说的话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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