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去顾黎明单位，就在他家门口等，这一等就是多半天，天贼冷两个人冻得哆嗦。

    顾黎明下班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在门外冻得哆哆嗦嗦，他赶紧把两人迎进屋里点燃了炉火。

    “老同学你们怎么来了？”顾黎明没有想到他们会来看自己，还带上不少礼品，这让他一个小小的民政局的职员有点受控若惊。

    “顾黎明，我们呢向你打听一个事。”夫妻两个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开口，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什么事，你们说，我要是知道肯定给你们说。”顾黎明给他们到了两杯开水道，“都是老同学，你看你们客气的。”

    两人捧着茶杯努力汲取茶杯上的热量，他们看着顾黎明眼神热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乐施好善，“不是什么大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呐......”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把他们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说的这个事，我也听说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你们。”顾黎明在办公室给领导整理资料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他们说这回事，说什么领导超生隐瞒的事，他真没有想到说的竟然是他们。

    夫妻两人尴尬一笑说，可不就是我们嘛，一不小心犯了原则性错误。顾黎明你能不能给我指个道，也好过我现在四处碰壁。

    “说实话这个事不好弄，似乎上面已经有了什么文件下来，针对就是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顾黎明的消息比他们灵通，知道的自然比他们多。

    “那可怎么办？”秀秀苦愁着脸，她不想文垣丢掉工作，他熬了多少年才熬到这个位置的。

    “顾黎明，你就没有什么办法走走后门什么的，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秀秀真是病急了乱投医，毫不避讳说出自己想法。

    “也不是没有办法，何援军不是民政局一把手，或许......”顾黎明提醒道，有时候话他不能说的太透彻，这对他影响不好。

    “何援军，我们一块吃过饭。我请他帮忙应该不会拒绝吧？”文垣不太确定说道。

    “去试试吧？”秀秀咬牙道。

    于是两个人又跑去何援军家，给他家姑娘包了一个大红包。

    “你们来有时候事？”何援军请他们坐下，他爱人沏了几杯茶水端出来几盘点心。

    “嫂子你也坐。”秀秀给何援军爱人让座，几个人在客厅坐下。

    文垣斟酌言辞把自己的困难和何援军说了，“这真是形式所迫啊，我没有想到惹到这么大麻烦。”

    “嗯，很多同志都遇到这类问题，不光你一家啊？”何援军抿了一口茶说道，“新世纪，新时期不比以往，我们的观念很难转变过来，往日里那种人口优势已经不占有优势，这也是计划生育的根本原因，少生晚育提高人口质量......你要我说有什么办法没，我还真没有政策是硬性的，我们没有办法改变。”

    “何局长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秀秀着急，忍不住追问道。

    “妹子你别急啊老何好好想想，说不定会支出什么招数。”何援军爱人安慰他们。

    文垣一脸殷切望着何援军，如果他这儿没有什么办法，他说不定真的会丢掉这份工作。

    “办法倒是有，只是...”何援军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你还记得，郭副局长不？”何援军提醒他们。

    郭副局长一儿一女羡煞旁人，然而他并不担忧工作的事，似乎这项政策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郭副局长和他爱人因为孩子离婚了，后来又复婚了，那超生的问题也没人过问了。”何援军笑着说道，对于那个郭副局长他也拿他没有半点办法，他鬼点子多得是。

    “何局长的意思...”文垣自然明白何援军的意思。

    “离婚...过几年再复婚！”何援军笑着说道。

    两夫妻两一愣...不自觉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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