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买主找到了是一个叫狗爷的人。”白沐辰如实回答道。
“太好了,如此说来只要带着这个狗爷上殿对质,玄儿不就没事吗!”大夫人兴奋地说着。
“大娘,恐怕没那么容易。”白沐辰也不想这么快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夫人,“狗爷死了,现如今尸体正在大理寺的殓房里。”
“什么!死了!”大夫人换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白沐辰你是怎么做事的,老爷让你去找线索,家里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竟然带了个死人回来,你这是存心要你哥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这叫什么,这叫死无对证,你哥哥满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啊!”
“大娘,死无对证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只要三哥咬牙不说,那这件事就没法坐实。”白沐辰原想着安慰大夫人,没想到越描越黑。
“白沐辰!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大理寺的刑法不是用在你身上,皮开肉绽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疼,你哥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说着大夫人也开始抽泣起来。
“我……”白沐辰心想着:我怎会不知啊,羌族人对待战俘的手段比起大理寺的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夫人也太咄咄逼人吧!小姐一样也受了伤,疼也不是疼在三少爷身上啊!”红烛听着大夫人奚落白沐辰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大家都是人,小姐就不会痛了吗!”
“死丫头,你主子没规矩你也跟着不学好是不是!”说着大夫人便上前揪住了红烛的耳朵。
“啊!”红烛捂着耳朵叫了起来。
“大娘饶命,红烛还小说话口无遮拦的,大娘别生气,要打就打我。”白沐辰的屋子里一时热闹的门庭若市。
“好了!这是白府不是菜市口!”白荣拍着桌子道。大夫人也被这声怒吼吓着了,一松开手红烛便爬到了白沐辰身后。白荣看着白沐辰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的婢女你自己管管好。当面冲撞主母,都是谁教出来的。”
“是,孩儿知错了。”说着白沐辰将红烛藏在了身后,“孩儿以后一定以身作则。”
“黑市的事,你接着说。那狗爷是什么来历,他到底是和谁在做买卖。”
“……”白沐辰不敢接话,看了看白荣的眼睛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哑巴了吗,老爷让你说话啊。”大夫人道。
“爹……那个,那个叫狗爷的,那个狗爷是他的绰号……”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好端端的叫狗爷。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又吞吞吐吐的,这是要急死我们吗?”大夫人比白荣还急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爹……狗爷原姓叶,单名一个廷字。叔父是叶春实……”白沐辰说着说着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叶春实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大夫人思索起来。
“叶春实……叶春实不是那个前朝羽林卫的统领,原先还是是老爷的门生吗?”二夫人道。
“逆贼叶春实!我说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我的玄儿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大娘,娘,我们好久没一家人一起吃过一顿饭了。不如今日就留在别院里用晚膳吧,红烛手笨还请娘和大娘去厨房帮帮红烛。孩儿好久都没吃娘亲手做的糕点了。”白沐辰说话的时候笑的没心没肺的。其实自己的什么都吃不下。红烛瞧着心疼,白沐辰自回来之后不过只喝了一点米粥而已,就连起身喝个水都会拉扯到伤口。
“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想着吃饭……”大夫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荣接了过去。
“照辰儿说的做。”
“老爷,怎么您也跟着糊涂啊……”
“还不快去!”白荣瞪着大夫人说。
“是是是。”大夫人起身告退,连忙带着二夫人和红烛退出了屋子,将房门掩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