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说。”端木嗣拍了拍那荷包得意的说,“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
“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冉哲锤了一下端木嗣的肩头。
“诶哟,我说你下手怎么那么重。”端木嗣捂着肩头说。
“冉哲才多大力气啊,阿辰受伤那么多次,何曾像你这样娇气。”钟远之说。
“说起阿辰,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冉哲看着一桌好酒好菜说,“阿辰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不能和我们一起喝酒。诶,你们说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偷吃偷喝会不会气的跳脚。”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阿辰什么时候跳脚过。”钟远之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阿辰怎么样了……”端木嗣若有所思的说着。
“你别想他了,阿辰命大,哪次不是全须全尾的,这次也不例外。”冉哲招呼着端木嗣坐下继续喝酒。
端木嗣如坐针毡,心里全是白沐辰,拿起桌上一坛没开封过的三味酒道:“这酒也不能少了阿辰的,你们先吃我给她送去就回来。”端木嗣哪里是要给白沐辰送酒,不过是心里想着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睿王府的藏书阁里墨香满屋。端木渊在纸上正学着别人的字迹练字。穆宁按住了端木渊的手,拿起他手里的笔杆道:“我不过就一刻不盯着,你就跑到这里来了。大夫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
“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在你们眼里竟变得弱不禁风。”
穆宁看着半掩的窗户道:“你何时这么喜欢吹晚风了?”说着便要将它关上。
“等等,别关。”端木渊拦住了穆宁。
穆宁好奇的站在窗口往外看,窗外的白府别苑格外显眼。别院里白沐辰正靠着门框席地而坐,身上披着一件白色大氅,长发还未来的及束起,松散地搭在肩头。伸手触摸大雪的模样像极了在雪地里迷路的羔羊。
“这是……”穆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是白将军!”穆宁回过身看着坐在桌边的端木渊又问了一次,“白将军是女人?”
“嗯。”端木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提起了笔继续练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段时日了。”
“怪不得,我道是你怎么突然喜欢看风景了,原来是佳人近在咫尺啊。”穆宁说。
“我不过是好奇他白荣教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货色。”端木渊一边低眉书写一边轻笑着。
穆宁注释着窗外的白府别院道:“我觉着你这一方窗棂外能看见的真是好东西啊。”
“什么?”端木渊放下笔杆亦是走到窗前。大雪之中一个矫健的身影揣着一壶酒,爬上了白府别院的墙头。
端木嗣趴在墙头上冲着白沐辰招手,原本坐在门框前的白沐辰忽然站了起来。端木渊瞧的很清楚,白沐辰刚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见到端木嗣便有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原来白将军是女子的事,不止你一个人知道啊。”穆宁说完,便觉得四周多了几分寒意,也不知是寒风带着大雪的寒还是身旁之人带着的凛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