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哲吃了一颗定心丸,身上和掌心的汗终于不再往外冒了,右手捂着自己的心肝,想想就觉得后怕,若真的是输了怕从此之后就真的跑不了了:“陛下,草民和陛下的帐两清了吗?”冉哲小声地问。
“两清了,明日去司衣制去领朝服吧。”端木佑说。
“啊?”冉哲刚松了一口气,又被吓了一条,“朝服!”冉哲大声地说。
“放肆,陛下面前如此说话。程石清拍了一下冉哲的后脑勺,差点将冉哲拍在了棋盘上。
“是啊,赢了有赏。朕刚才就说过了。”端木佑说。
“陛下是要赏我做官啊!”冉哲摸着后脑勺说小声的说,“这和砍我脚有什么差别。”
“你……”程石清气不打一出来,“你真是要气死为师了。”
“师傅……师傅……我错了,您都一把年纪了,动怒容易脑袋疼。”冉哲反倒是安慰起程石清。
“陛下我们能商量一下吗,草民平时就喜欢惫懒,每日早朝实在起不来,所以当日才会拒了陛下的赐官……陛下能不能换个赏赐啊。您要是赏草民些美酒钱财什么的,那就最好了。”
“你师傅知道你不想入朝为官,所以特地给你求了个棋侍郎的官职。”端木佑说。
“棋侍郎!是不是能每日下棋!”
“棋侍郎就是陛下找你你就进宫陪陛下下棋的差事。”白沐辰说。
“那可有酒?”冉哲兴高采烈的直起身子说,“有棋有酒才是人间妙事。”
白沐辰扶住了额头小声说,“我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你这棋风清冽,好似棋中有一股正气,怎么你这人倒是一副庸俗之态。”端木佑对眼前人愈发觉得好玩,明明是四人之中年纪最长的,但是却像个小孩一般爱胡闹。下棋时思维缜密,棋风又是有似曾相识之感,一时觉得此人有点意思,“那朕再赏你宫内司酒造随意出入,若是想喝酒就去司酒造,你可满意?”
“草民,不对不对,微臣多谢陛下!”
下了一盘棋便得了好差事着实是让人羡慕不已,冉哲高兴的忘乎所以,一路上绕着钟远之道:“木头你叫一声冉大人来听听。”
“不叫。”
“诶,我现在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你对我的态度可要好点。不然我就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冉哲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日了,还不得好好欺负欺负一下钟远之。
“行啊,你去陛下那里告状,我便去师傅那里打小报告。”钟远之冷静地说着,“你赌棋的事我可还没告诉师傅。”
“好师弟好师弟,我错了错了不成吗。”冉哲求饶起来。
“你这欺软怕硬的样子也只有师傅和远之收拾的了你。”端木嗣说。
“师傅最疼我了,哪里会帮你你们两个欺负我,一声不吭就将我关在王府里,你们二人就是欺负我不会功夫!”冉哲说的义正严辞。
白沐辰捂嘴笑着,这番玩闹的样子,真像是还在边塞的那些时日。白沐辰有些晃神,总觉得身边好像什么都没变。
“你怎么不和他们打闹去了。”程石清问,“平日你们四个总是打闹在一起。”
“见他们玩的开心,辰儿也开心。”
“怎么,辰儿有心事。”程石清带着几个孩子长大,对于自己每个徒弟的秉性都很是了解。
“辰儿哪里来的心事。师傅说笑了。”白沐辰不敢将在瀛洲岛的事说出来,只能忍着将一肚子的疑问藏回去。
“为师府上许久没人住了,家里就剩下一个老管家,这几日你们四个来帮着打扫打扫,我们师徒五人已然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知道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