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自己年岁大了!”端木佑拍着桌子站起来说。
“陛下勿要动气,太医嘱咐了,您这年岁不似壮年之人,动气容易血气上涌龙体有损啊。”伯庸扶着端木佑坐下,“陛下息怒。”
“罢了……”端木佑靠在龙椅上平复了自己胸口的怒火道,“你既然年岁大了,管不了这些事了,那就不要管了。伯庸,去老二府里传口谕,此次祭礼所需一并报备给二皇子端木以煦,让他全权处理。”
“是,伯庸这就去,这就去。”
天子余怒气未消,李文鹤从上乾殿出来之时还心有余悸,好好地走在平地上也能崴脚。
“李大人小心些。”穆宁扶住李文鹤说。
“谢过穆大人。”
“李大人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三万两和十三万两都能弄错啊。”重羽说。
“我这怎么知道啊,这几日真是不知道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和什么东西犯冲了,前几日去东门大街的养性斋买字画,还能遇上强盗。满店铺的人,偏偏就说我故意藏着银子不给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知道我是朝廷命官还要绑票,愣是将我带走要媛儿拿钱来赎我,若不是白将军和巡防营的官兵们来的及时,我今日怕是还在那些强盗手里。”
“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命官,这也太胆大妄为了。”重羽说。
“您是说,知道您是官员还敢绑票?”穆宁问。
“是啊,可不是吗这些盗匪简直是胆大妄为。哎……”李文鹤叹了一口气,“今日还遇到这事,真是祸不单行。”
“李大人可将奏章给我再看一眼?”
“可以……穆大人这是……”李文鹤地上奏章道,“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李大人这奏章真的是您写的吗?”穆宁摊开奏章问,“您再仔细看看。”
“是李大人的笔迹没错。”重羽说。
穆宁抹了一下奏章的纸面道:“李大人可有将奏章给过别人?”
“没有啊……这……”李文鹤捻着奏章的纸张道,“这奏章上怎会有油渍,我自一进宫便将它拿在手里,未曾交给别人过……等等……那送膳的小宫人。”李文鹤恍然大悟,“那送膳的小宫人,那送膳的小宫人碰过我的奏章。”
“这就对了,李大人哪里是祸不单行,这前几日的绑票和今日的事,就是有人想让李大人不能参与此次祭祀之事啊。”重羽道。
“我这一个小小的礼部主司谁要害我啊。”
“李大人糊涂啊,不是要害您啊。”重羽焦急的拍着手道,“今日,陛下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二皇子,明显就是有人要断了二皇子的臂膀,让他身边无可用之人,这样他们就能乘虚而入了。”
站在一边的穆宁没有出声。这件事他心知肚明,是冯家和大皇子的注意,可这事和端木渊也脱不了干系:“二皇子办事不利,对大皇子来说是件好事。”
“你的意思是……”李文鹤问。
“二皇子督办祭祀,损失最大的就是大皇子,所以二皇子一旦在督办中出了什么岔子,大皇子就是得益之人。”
“这,这如何是好?”
“去找白大人想想办法。”重羽道,“二皇子与白大人还算有些交情,请上二皇子一起去白府,求求白大人些许还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