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冉哲确切的一口否定了钟远之的狡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你自从黑市回来之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的发呆，你真当我看不见，还是当我缺心眼啊。”

    “你想多了。你自小不修边幅惯了，伴君如伴虎，如今入了宫少有行差踏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是真的担心你……怕你捅娄子。”钟远之眼神飘忽，说着便下意识的别过脸去。

    “钟远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冉哲捏着钟远之的脸扳了回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嘶……疼……”钟远之掰开冉哲的手道，，“你什么时候手劲儿那么大了。”

    “钟远之，你说不说实话！”冉哲也着急起来。

    “你们两个在胡闹什么呢？”程石清负手蹙眉道，“在内院就听到你们在吵架。”

    “你还不松开。”钟远之掰开冉哲的手说，“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冉哲，去把侯府所有的落叶扫了。”

    “啊！师傅！这可是满侯府的落叶啊！”冉哲大惊失色，一脸苦相哀求道，“师傅，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让你扫个地你就那么多废话，这么大的侯府你让你程叔一个人折腾吗？”

    “那师傅你再找几招几个丫鬟小厮就是，干嘛叫我去！”

    “让你去你就去。”

    “那钟远之为什么不去啊！”冉哲指着钟远之的鼻子说，“钟木头力气可大了，这种体力活应该叫他去做啊。”

    “你如今做了棋侍郎，为师就使唤不动你了是吧。”说着程石清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枝便冲着冉哲的大腿抽去。

    “诶哟哟，我错了我错了。”冉哲躲到钟远之身后，掐了钟远之一把，“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程石清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远之你跟为师到书房来。”

    “师傅，我……”

    “来吧，为师有话问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走去。跪坐在席垫上，钟远之如坐针毡，频频往屋外看去。

    “这垫子是扎着你了还是，烫着你了，你今日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程石清故意不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扫个院子，累不死他的。”

    “师傅，我还是去帮帮冉哲吧。”钟远之一边说一边起身准备往外走。

    “坐下！”程石清拍着桌子说。

    “是。”钟远之坐回了原位，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

    “你们四个孩子里，辰儿心思最重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肯言语，表面上什么烦心事都看不出来，打碎了牙只往肚子里咽；嗣儿虽为皇室中人，可待人真诚，一点坏心思都没有；你啊，老实稳重，重情重义，心思细腻；哲儿啊，就属他脑筋活络，最调皮捣蛋鬼主意也最多，为师就怕他哪日行差踏错。所以，为师才让你日日盯着他，在他身边提点着他。你可知为师的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