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急,这陛下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们真是糊涂了。”枕边之情数年,冯皇后是这皇宫里最熟悉了解端木佑的人。即便端木佑心中早就有了属意的太子人选,但端木佑必然是容不下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私下勾结之事的。
能让朝臣听命于自己,为自己效力的皇子,他怎会不防备着。
端木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挑战自己的皇权。
“大皇妃可有什么动静?”
“听说大皇妃自打回了府就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见人一人独自在屋里。”
冯皇后深叹了一口气:“这消息多久会传进京都城?”
“流寇作乱劫了官道。七八日怎么着也能被发现了。”
“一个一个的真是不让本宫省心。”冯皇后捋了一撮长发,“本宫这青丝也经得住他们这般折腾了。”
廊下的人咬着笔杆,指节在桌面上敲击着:“齐光你手再抬起来一点……不对……抬起右手……”端木渊指着面前的人说,“齐光你怎么这般僵硬啊。”
齐光涂脂抹粉,扮作女儿家的样子,穿着红衣衫翘着兰花指,正靠在廊下的梁柱上,给端木渊比样子作画。一个大男人哪里做的来女儿家的姿势。
从远处看,齐光的动作像极了说书先生讲的妖怪穿人装的情景。
“你那手指啊,要再柔一些,你随我去了烟楼那么多次,那些姑娘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到哪里去了。”说着端木渊便要提笔,“别乱动,手放好了。”
齐光一脸无奈,僵硬的四肢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
“你二人这是在做什么?”穆宁站在院子里指着二人说。
“穆宁公子你可算来了!”齐光一脸委屈,终于寻得人诉说。
“谁让你动了。”端木渊随手寻了物件掷向齐光,“我这才画了几笔呢。”
“哟,齐光你是怎么得罪你家殿下了。”
“我……”
“谁让你说话了。”端木渊指着齐光说。
“怎么你连给别人诉苦的机会都不给?真是霸道。”穆宁坐到端木渊身边说,“哟,这么一看齐光还挺俊俏的。不比你烟楼里的姑娘差啊。”
“我也觉得。”端木渊托着腮笑起来,“莫不如让齐光去做烟楼里的小倌,这生意准保好!”
“殿下!您说什么呢!”齐光听着这话绷不住了,盘腿坐在地上撒泼,“殿下您这样可没人理您了啊。”所谓的小倌就是章台院里陪酒的男子,一般这些人都和姑娘一般柔情似水,有过之而无不及。齐光一个持刀剑的汉子,委实和小倌搭不上任何边。
“你这是和你家殿下闹脾气了。”穆宁笑着问。
“穆宁公子,殿下他欺负人,您也不管管他。”齐光委屈至极,恨不得将所有的苦水都给吐出来。
“我听听,你家殿下怎么欺负人了。”
“是你自己和我打赌,说输了任我处置的。”
“你俩这是赌什么了?”穆宁着实好奇,“齐光竟然有胆子和你赌。”
“这个。”端木渊拿着手里的铜钱抛了起来,“我们赌这铜钱能不能竖着立起来。”攥着手里的铜钱,端木渊把玩着,“齐光说不行,我说行。”
“所以齐光输了。”
“是啊,这小子信誓旦旦地说不行,还说自己试过。我偏就要治治他这话说的太满的习惯。”说着端木渊将铜钱抛给齐光,“为了他这一身装扮,花了梁姨好大的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