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小厮口口声声说他家公子,林氏便了解这是昨日从苏府送进来伺候那个贱种的,只是没想到不过一个区区贱奴,也胆敢在她面前张狂。
林氏怒极了,当着这么多官家夫人小姐的面简直丢尽了脸面。
她的话音一落,身后便窜出许多护院侍卫将阿木团团围住,阿木不屑地轻哼一下,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完全不当一回事。
这时,房门打开,青竹扶着虚弱不堪的颜夕慢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花白的老大夫。
她面色苍白如纸,抬眼看了满院子的人,气若游丝地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颜夕装模作样的问她,林氏已经怒不可遏了,这副柔弱病态的样子,若是真是病了,死了,她还真是省心了。
“七小姐得了什么病?”林氏皱着眉转过头问老大夫。
“回夫人,七小姐脉象虚弱无力,无力以帅血行,清阳不升,清窍失养而精神萎顿,然而肝气郁结,上扰清窍,才会导致突然昏迷,虽然老夫刚才施针救醒了七小姐,但是切不可再动肝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大夫的一番说辞很明白,本来人家就有气虚之症,身子弱着呢,现在又被人气到郁结于心,导致昏迷,现在你们不能再折腾了,否则这受了惊吓受了气还得晕。
林氏脸色更加难看,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没弄清楚,却已是让那个贱种抢了先机占了上风,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不仅丢了安远候府的脸面,日后她更没有颜面来往于各位贵夫人之间,那些人在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腹诽她呢。
可惜林氏想要息事宁人,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如愿,青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本是苏府的下人,昨日奉了公子的命令前来伺候小姐,到了这扶云居,小姐就已经身体不适了,可是身边连个照顾的下人也没有,这也就罢了,这个刁奴一来就对着小姐颐指气使,出言不逊,毫无大小尊卑之分,还说是奉了夫人的命令,甭说只是病了,只要还有口气在就得跟着她走这一趟,小姐听着一时受不住就这么晕了过去,各位夫人小姐评评理,这等刁奴该不该罚?即便是我家公子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冯嬷嬷听着青竹这般颠倒是非黑白,气急的涨红了老脸,唔唔唔地直叫唤,阿木在一旁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说道:“老实点。”
这一脚踢在冯嬷嬷身上,让她的全身都是钻心的疼,倒在一旁哼唧着冷汗直流,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林氏见到自己的奶嬷嬷被人这样虐待,顿时怒火中烧,当着她的面竟然也敢如此放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