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儿做什么?”
“找皇叔玩。(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胡闹!”
魏氏一巴掌趴在椅把手处,声调陡然扬起。屋内的人皆是呼吸一滞,都屏息不语。
“江老先生为你授课,有约在先你失约不说,竟还让江先生在日头正盛的时候等了你近一个时辰!”
“阿南知错!”
“知错?知错不改有何用,你如今已不是三岁稚儿,而是十岁了!往昔你母后教你的东西都当做耳旁风吗?”
魏太后是真动怒了,午睡过后那江老先生就来德寿宫请辞,本来颜瑞这脾性那些大学士都当是烫手山芋,不敢接。
若不是有右相李如龄与这些人交情匪浅,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哪里会为心甘情愿地去青宫。
“阿南真的不会再犯……”
“来人!”
魏氏不理会那底下小少年的言语,兀自扬起声音,“搬长椅,拿软鞭和细绳来。”
颜瑞浑身一缩,立马叩头,也不顾什么了,“皇祖母不要啊,阿南怕疼,阿南再也不失约了,阿南好好念书!”
魏太后依旧面无表情。
没一会儿几个宫人就把摆齐全了,魏太后扫了眼身旁那个衣着明显华贵些的中年太监。
那人立马懂眼神的冲长椅旁的太监点点手,那几个宫人便手脚麻利的把颜瑞抱到长椅上。
颜瑞哭着挣扎不已,魏太后看他那模样就来气,身为堂堂的端国太子,这点苦都受不了,她忍着怒气冷声道:“你若不想挨打也行,哀家即刻就把元恒送出宫,你日后都别想见他了。”
这话像一盆冰水似得泼到颜瑞身上,他原本汹涌而出的泪水突然就止住了,眨巴两下又黑又大的眼睛,余下的泪珠似晨曦下的露珠,因为趴下的姿势而落在光滑长椅上。身上不再挣扎,任由那些人折腾,双手垂着。
“殿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