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颜瑞突然忍不住开口，“皇叔，你没睡着吧。”

    元恒不作声。

    “我不喜欢你跟那女子走得太近。”

    元恒沉默片刻睁开眼睛，清亮毫无困意，“为何？”

    夜里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清晰入耳。颜瑞回道：“华琳说皇祖母和淑妃在为你找未来的王妃。”

    元恒微楞，随即脸上平静如斯，“来年出宫后，这些都会接踵而至的。”

    颜瑞的神色在夜色里看不明晰。

    元恒只当他舍不得自己，便还是绷不住冷漠脸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的，你也会有自己的太子妃，阿南，你明年也十五了。”

    “要太子妃做什么？”

    “娶妻生子。”

    “如何生？”

    “……”

    元恒脸微热，这他如何讲得出口，便阖眼淡淡开口，“到时候就知道了。”

    颜瑞声音难得清淡，他很平静的继续问，“是要洞房吗？”

    元恒微咳一声，两个少年在同一张床上讨论这些个似乎有点怪异，“不要问了，睡觉。”

    颜瑞突然笑了下，紧接着元恒就感觉脸上有热气逼近，他睁开眼睛瞥见眼前放大的脸，怔了下。

    “阿南……”

    “阿南只想和皇叔洞房花烛。”

    一句话轻飘飘的钻到耳朵里，元恒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炸了。他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时，被子前突然有凉风灌入，少年人掀开后滚了进来，扶着他肩膀就推倒堵上了嘴。

    火热的气息涌动在周身，元恒感觉到嘴上有濡湿的触感，几分熟悉又几分陌生。阿南的牙齿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伸进来时元恒下意识咬紧牙关，但那灵舌扫过唇齿也让他呼吸不畅，刚刚张嘴便被入侵。

    热烈的舌头搅动在嘴里，多余的津液被牵出，从嘴角淌下去。元恒呼吸急促，不得已张开嘴巴。

    “阿南……”

    本是推拒的一声唤在这种情况下却容易让人误解，尤其是有气无力的。

    颜瑞五指聚拢，突然间紧扣住对方肩膀，深吻还不够，他咬住对方的舌头拖到嘴里，两个人唇舌纠缠，水声冲击着耳膜。

    元恒被他按倒身子，腿根和臀部的疼痛骤然而起，他眼睛一眨便是泪花氤氲。

    颜瑞像是着了魔似得啃着他嘴唇，黑漆漆的夜里只剩下床上粗重的喘息声。元恒一开始怔楞，现在完完全全是愤怒，阿南怎么可以对自己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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