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瑞咧嘴一笑，清脆回应，“好。”

    其实颜瑞已经快有元恒高了，他坐在对方腿上不是那种小时候依偎着还能勾着脖子的，就是单纯的坐着，还拿过对方的笔，抽了张纸过来涂涂画画。

    元恒偏头看他动作，只把自己练习的书法纸张纷纷收起来放在一侧，“你在画什么？”

    “画你啊。”

    “……好丑。”

    “嘿，江老头教的时候我没认真学。”

    “江先生教的什么你认真学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我有好好听。”颜瑞开始贫嘴。

    “你写来我看看。”

    这句话分明就是表明心意的，皇叔说让写，颜瑞还愣了下，他刚落下一笔，觉得不好换了张纸，道：“我字写得不好看，皇叔你写。”

    元恒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微迷蒙，他突然伸手握住颜瑞的手，“我教你写。”

    一笔一画，一字一顿。

    十六个字俊逸的落在白纸上时，细腻雅致，墨香散开在鼻尖。颜瑞觉得自己手背上紧贴的温度十分烫人，让他几乎快忘了握笔，只是任由皇叔带着他写。

    “怎么样？”

    “好看。”

    “所以说，有时间了多练习下书法和画技。”

    “知道啦。”

    没有太多起伏的对话，而只有彼此才知道，这其中如醇香酒酿的心神摇曳。

    颜瑞突然想起小幽还等着自己，他也怕自己再待会忍不住想做点什么，便道：“那，皇叔我就回去睡了，小幽还等着我洗脚呢。”

    元恒松开他。

    颜瑞起身，他跑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看了眼皇叔，对方也在望过来。

    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心里面有什么鼓胀着，想要从口中跳出来，颜瑞欲言又止，但还是转了身。

    “等等。”

    元恒突然说了声，颜瑞扶着门的手突然顿住，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元恒起身，把披风放在椅子上，他过来，颜瑞也转身。

    元恒伸手拥抱了下身前人，低声道：“阿南，日后莫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