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穿着中衣，长发散在身后，显然确实是躺在床上的，他冷着脸，“闹够了就回去睡觉。”

    颜瑞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皇叔了，他到底是笑着时候是真的，还是这般冷漠是真的，他平视元恒，“为什么让小幽那样做？”

    “你到了年龄。”

    “不是说我日后要娶妻生子吗？至于这么早吗？”

    “……”元恒无言以对。

    “皇叔只是想让我尝尝女人的身子，来知道男女之间才能做情事吧。”

    元恒眼底波澜微起，他还不知道他的阿南可以如此面不改色的把这种露骨的事情说出来。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颜瑞突然吼出来，元恒怕他讲什么胡话。若是被耳尖的人听到又要生事，眉头一皱把人拉了进来，门随即关上。

    元恒疲乏的叹口气，他扶着颜瑞的肩膀，“阿南，你不要抗拒这些，它……它并不是个坏事。”

    颜瑞和他对视，眼里泪花氤氲，怒气一点点被对方目光所融化，“那我想要的是你，是坏事吗？”

    “男子之间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况且你我是叔侄。”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

    元恒沉默半晌居然找不到对应的话，他松开手，转身，“看来太后让我早些出宫是对的。”

    颜瑞看着他背影，“无论你是否出宫，我都是同样的心思。”

    元恒不予理会，径直走到内间躺下。

    颜瑞追上去，“我不是小孩子了。”

    元恒翻身朝里，淡淡开口，“阿南，我们两个之间只有两条路，要么出宫以后再不来往，只君臣相待，要么你乖乖听话，还是如从前一般。”

    颜瑞蹲在床榻旁的腿一软，他愣愣的看着床上那青丝散开的人，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良久，他轻声道：“皇叔真的让我跟那宫女同睡一榻？”

    元恒阖眼，他暗暗攥紧手指，“你会明白，男女之间才是世间常道。”

    颜瑞痛极，他突然觉得以前挨脚板都没有如此无力和痛得难以呼吸过，他扣着床沿的手缓缓松开，心底涌动的热潮终是化作满腔酸涩，贯彻全身。他缓缓站起身，吐出了个简单的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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