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太子,该居在青宫。
无论是课业还是武功,教习起来都方便,且清净,四周的防护也极其严密,阿南也不能随意出去。
元恒跪在殿下,点头应了。
但心头竟生出汹涌的酸涩,阿南当初千般万般的求着要留在自己身边,无非是贪恋一份温暖,而自己却硬生生的拒绝了,还因为自作主张的给他个宫女而致重伤。
若是那夜没有躲开,刺入的是心口,元恒心下冰冷的想,于礼于情,他都定会同阿南一起死去。
颜瑞躺在床上幽幽转醒时,感觉浑身僵硬的酸疼,眼皮沉重的几乎难以睁开。
直到有细微的白光入了眼眸,一阵刺痛后他又尝试着睁开多些,逐渐的适应下,脑袋也清醒起来,看清了眼前的床顶。
这里的摆设有点熟悉,但又不是皇叔的寝殿。
颜瑞伸手,僵硬的动了动后才可以抬起来挡住眼睛,他扭头,薄纱帐幔外的窗边有淡橘色的光,昏黄里已经掺了暗蓝色。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两幅海棠图,红木桌几上也搁着白瓷瓶和些许摆设,颜瑞认出来了,这是青宫。他正奇怪着,忽地听见外间有脚步声。
这里的寝殿构造基本上都是分内外间的,由两扇小门分开,外间招待人、用膳各种;内间则是在屏风后沐浴、休憩,内设有小池子,宽敞明亮。
“换药的东西给我便是,小路子你去德寿宫和清宁宫回禀太后和皇上殿下如今的情况。”
“是,劳烦王爷了。”
颜瑞听到是皇叔的声音,他先是一喜,随后又觉得心下酸涩如山泉水汩汩从石峰里冒出。皇叔对自己的情谊只是舐犊情深的情谊,再无其他,见到又如何。
颜瑞左肩处似乎有什么,在一鼓一鼓作痛,大概是伤痛处,他伸手去摸,有缠裹的纱布。
元恒推门而入时,颜瑞慌忙闭上眼睛。
水盆放在挪过来的圆椅上,热水氤氲,像极了那日自己挨了杖刑后阿南照顾自己的模样,轮回来去,两个人的命运似纠缠在了一起。
元恒微皱眉拧着毛巾,把帐幔弄起来后坐到床边,药味浓郁,满屋皆是。
窗外深秋无太多温热的阳日已西垂,在宫墙之上悬着最后一抹余光,千盏万盏已然亮起。
元恒探身过去,把被褥掀开露出上半身,里面的热气便扑面而来。深秋冷寂,倒是冷得颜瑞微微哆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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