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手指点了点他唇角，“何时如此看得开了？”

    “从你愿意跟我那天。”

    “什么叫跟你？只是说在一起。”

    “一个意思啦！”

    “故意曲解。”

    “嘿。”

    两个人里衣互相扯着被扔出了被窝，在床头处胡乱堆着，颜瑞压在对方身上，努力的亲吻着他身体，想让他舒服点。

    元恒是头一遭被触碰，别说是百般挑逗，只是简单的唇舌相依，就已足够他昏昏然在对方怀里。

    低低的呻吟声从喉咙里溢出时，元恒羞得满脸通红，他还不曾知晓男子，或者说自己会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只是颜瑞听了眼睛登时一亮，不要脸地贴在他耳边说叫出来就是，他喜欢。

    元恒头顶冒烟踢了他一脚，要听自己叫。

    颜瑞便真的故意在他耳边喘息起来，听得人面红耳赤。元恒受不了他，便捂住他嘴，不要他发出声音了。

    颜瑞坏笑着翻过他身，从枕下摸出小瓷瓶，元恒看到时，头埋在臂弯里轻喘道：“你从哪儿弄的这些？”

    “出宫时弄的。”

    “不正经的你倒是上心。”元恒想起他曾经在被窝里藏着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书。

    “哪有，这不用上了。”

    “……闭嘴！”

    颜瑞知道皇叔脸皮薄，就不逗他了，垂头吻着他裸露的脊背，长发落下在他背上时让元恒觉得凉凉的、痒痒的。

    颜瑞声音含糊，手触及对方臀部时，低声道：“那时候因为私藏不干净的书，皇叔还替我挨了那么多板子呢……”

    元恒目光柔和，“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冰凉的软膏没入身后时，元恒本与颜瑞的低声絮语霎时停住，他浑身紧绷，有些紧张。

    颜瑞吻着他耳垂，安慰着：“没事的，放松点。”

    元恒不言语。

    随着手指一根根没入，身下的人也在努力适应，虽有胀痛感，倒也因为动作轻柔都承了下来。

    “阿南……”

    元恒不安的低声唤道，身后有东西抵着时，他放在枕头处的手不禁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颜瑞额头上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忍得辛苦，他伸手覆上对方的，滑入指缝间十指相扣，这是他最亲切最喜欢的人，不能伤了。

    “我在，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