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恒大吃一惊,“抱歉,是我问的太唐突,可是请了大夫?”
“已经请了好些个,上次治好了江先生家孙儿的御医也请过,说是胎里所带的,无力挽回。”
“这样啊……”元恒叹口气。
景枚没想到仁亲王并非传言中的那么清冷淡漠,而也是个翩翩少年郎,又如此关切自己家,便有几分谢意了,“王爷不必为此烦心,世事有命。”
元恒微点头。
二人便算是初识了,元恒目光落在他腰间,闲聊几句后又一路同行,便多问了些关于音律的事儿。那景枚果真喜爱笛子,两人也算是志趣相投了。
元恒邀他日后来宫里时定要去承立殿坐坐,晴书阁里这方面的书籍不少,也可以彼此谈论一番。
景枚笑应。
人逢喜事精神爽,识得一朋友亦是如此。
从北宫那边分开后,元恒便带着笑意回了承立殿,门口台阶上坐着的颜瑞一看到他便飞跑过去,“皇叔!”
“你这段时日长高不少。”
“是吗?”颜瑞凑过去,比了下两人身高,他好像是高了一点点。“有点诶。”
“你怎么来承立殿了?”元恒边走边问。
“我去德寿宫给皇祖母请安罢就过来了,等午饭过后再回去。”
“你现在不比从前,不能随意出入青宫。”
“是是,不逗留久。”
两人话语里带着笑意,如这冬日里的一抹春风,倒是让周遭的宫人看了都舒心。毕竟主子好了,奴才们也好过不少。
说起承立殿之约,景枚倒也留意在心,幺妹之事过去后,他便随着父亲来了。
因着皇上器重景父,对其儿子也是笑颜许多,愿意他同季将军那长子一般常常来宫里走动。
又听闻景枚与元恒有过交集,便不强留他随父亲在翰林院,而是自己在宫里随意就是。
景枚特意带了支京都上等乐器铺子的笛子,上次元恒王爷跟他聊起这个时他就已经觉察到了,大概对方很喜欢音律,既然是登门拜访,不妨带点礼物去。
天近腊月,偶尔下雨时,里面还会掺杂些雪花。
此日虽是不阴不晴,风吹亦是刺骨,空气也是干冷干冷的,像那横亘半空的枯枝,花墙那边几株腊梅也开始幽幽的生长。
为了春祭的狩猎大会能拔得头筹,颜瑞这几日也是练得勤奋,明显骨骼硬朗不少。
元恒没了他来扰,倒也清净不少,除却每日的朝会和在所在官职的地方做些闲事外,更多的是在晴书阁看书练字作画。
当然了,宫里懂乐的人不多,除了翰林院和梨香园,一个文人聚集,一个唱曲伶人聚集,这两处还稍微能让他有所接触。
殿外有人通报说是景家二公子来访时,元恒大喜,忙叫人去接他来晴书阁。
“王爷。”景枚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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