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飞奔,草场巡逻岗的士兵俯视着下方,天边的夕阳浓稠起来,色调沉了下去,朝着黑夜行进。(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小路子探头望着,他心里莫名着急,主子骑马骑的有点久了。果不其然,担心什么,什么就会找上门。
颜瑞本来就跑这么最后一圈就要回去了,谁知,乌骓马跑到一半突然停住,受到惊吓般仰起前蹄高声嘶吼。颜瑞整个人没扶稳,被狠狠摔下马,滚了几圈。
“殿下!”
小路子霎时脑海一片空白,惊叫出声。
颜瑞是被小路子和周围的宫人抬回去的,皇上身子弱,不便起身。太后赶过去时便让人暂时封锁消息,免得皇上担心。
青宫上上下下顿时忙碌起来,太后严肃着脸坐在外面,只听见颜瑞或轻或重的抽气声。
太医诊断罢,出来给的回应是,殿下右腿小腿骨折,手臂、膝盖擦伤较为严重,侧脸轻微擦伤。
小路子微颤颤跪在地上。
殿内灯火四起,十分明亮。
棠花是照顾颜瑞比较久的丫鬟,做事利索,她跟着太医帮忙给太子清洗包扎,从外面端水进来时,瞥了一眼小路子,心下不忍。
殿下生事,小路子也总是跟着遭罪。
唉。
本来皇上病着,元恒娶亲也算是冲冲喜,谁知道这半路生出个这样的事儿,让两边人知道了皆不痛快。太后心里自然是烈火燎原,气的不轻。
小路子意料之中的被拖下去挨板子,颜瑞在里屋听着,探头想要求情,结果被棠花拦住。
旁边太医都在,棠花没说什么,只给颜瑞使了个眼色,颜瑞看懂了,抿嘴噤声。
其实这意外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他不想参加那什么婚宴,更懒得看那个王家的新娘子。管他们怎么热闹,自己眼不见为净,况且,小皇叔已经是自己的了。
骨折的腿包扎好后不能乱动,自己造的孽,再疼也忍着。颜瑞除了那抽气声外也再无喊痛过,手抓着被褥任由棠花继续涂药膏。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颜瑞怕是要两个月才能恢复起来了,他半是开心,半是无趣。
虽说太子摔伤的消息未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未传出宫,但皇后和华琳他们三姐弟都听说了,前后来探望一番。
王皇后和太后是一同离开青宫的,她们走后华琳姐弟才进去,颜瑞疼的躺在床上只能睁着眼睛看床上方,做不了事也睡不着觉。
“二弟。”
华琳进来时唤了声,看他右腿被缠绕的像粗壮的树干时,忍笑出声。
玉琅更是幸灾乐祸。
颜瑞苦着脸,“你们太没良心了。”
华琳拎着一盒点心和果干,放到他床头桌子上,笑着说,“要是真没良心,我连这些都不给你带了,直接过来笑。”
颜瑞轻哼。
玉琅还小,说些有的没的,孩子喜欢的话语。颜洛接话道:“那二哥明日岂不是不能参加元恒皇叔的婚宴了。”
颜瑞本想满脸不屑说自己才不想参加,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便只是淡淡回应,“是啊。”
华琳疑惑他的态度,扬眉道:“这么冷淡,元恒皇叔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都错过?还一点不想去的样子。”
颜瑞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用无所谓的口气回应,“那有什么办法,我这不是去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