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忙应,“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一会儿也端来。”
颜瑞轻点头,转身回屋。
小路子跟随在后,踌躇片刻还是问出口,“殿下,那王爷这事您是怎么打算的?”他也是伺候颜瑞好几年的人了,对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更清楚殿下是重情之人,尤其是现下同王爷那非一般关系的情况下,太过平静倒显得不寻常,甚至让人担心。
颜瑞坐在床榻旁,想了想说:“我会去和太后说的,只望能帮皇叔逃过死劫。”
“会的……会的。”小路子安慰道。
棠花派了两个宫女过来伺候颜瑞洗漱,小路子就待在旁边,没一会儿,早膳也备好在外间桌上,只是食之无味。
颜瑞先是如寻常一般去上课,做皇祖母交代的事,接替父皇处理些朝廷简单的政事。待近中午时,才准备去德寿宫。宫里宫外,似乎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颜瑞的一举一动,魏太后未显露出任何动作,刑事房那边也是平静又颇不平静。
德寿宫外面守着的侍卫拦住了颜瑞的去程,只毕恭毕敬道太后这两日在静养,谁也不见。小路子跟随在旁,眉头暗皱了下,心头闷着一口火气。
颜瑞倒是眉眼平静,似乎预料到这结果,也毕恭毕敬如同见了魏太后本人似得回道,望能在太后修养好时知会他一声。
那护卫原本虽眼露坚定目光,却也被太子殿下这模样给弄得有些惶恐,气势弱了些回应着属下定会的。
颜瑞点头,带着小路子离开回青宫。待人走后,那宫门里头的院子里,缓缓走来几个身影。魏太后立在中间,神色平静,贴身伺候的几人都垂头不语。
刑事房伫立在皇宫里从外看貌不惊人,里头却是别有洞天。房外是宽敞的院子,三面环绕,草木浓密,廊下庭前人员走动的也多,是重兵把守的地方。
刑事房里进去的路是曲折来去,朝着地下还有一层,两侧灯台高悬,因着是牢狱,所以墙壁皆是石头,四处阴冷。
颜成覆是独自被关在最里的牢房,被孤立起来,四周也无人可以言语。唯一一点好处,他待的地方该有的东西都有,让他在死前能吃好喝好。整个刑事房都没几件这样稍微体面点的牢房,景枚之前所住的也是这处。
景王府其他的家眷被关押在别处,都互相看不见。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这刑事房关押的都是朝廷之人,再不济也是个官,元恒虽贵为王爷,但魏太后的态度冷漠,且未给多余指令,那刑事房的总管便将他扔在普通牢房。
这皇宫自是不比其他地方,虽是牢房,同样阴冷,但至少没有老鼠虫子,一张干草席比普通稻草也好许多。
只是元恒肩膀后受了伤,在王府还有人伺候着熬药敷药,能安安静静的休养。在这牢房,只管一日三餐,其余的皆无人问津。
元恒靠坐在石床上,阖眼休息。冬日天寒,石床上铺的有草席和脏乱的被褥,散发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霉气,元恒没去碰,他喜欢干干净净的。
后肩处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元恒的脸色不是很好。昨夜在这里待了一夜,半睡半醒,实在寒冷,又无人讲话,至今为止嘴巴里都是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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