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摇摇头，“没有，只是感觉陛下似乎突然长大了有点不习惯，我都老了。”

    颜瑞拍了他一下，“老什么老，对了小路子，你要不要……娶妻？”

    小路子微楞，摇头，“不要，还是不祸害人家姑娘了。”

    屋子静默片刻，颜瑞也没再多说，只点点头。

    七日后的仁亲王府又派人整顿一番，一切照旧，元恒也回来了，柳风青禾等等一众人伴着，重回数年前的家。颜瑞同几个在京都的兄弟姐妹，以及从前的文人朋友都登门道喜，这里又是一片生机。

    颜瑞这边的护卫那晚也随之撤去，之前那乞丐虽没有再明目张胆的来访，但依旧偷偷摸摸徘徊在仁亲王府外。颜瑞怕对皇叔有害，忙命人偷偷去调查，小路子负责跟进，此时私密，未告知任何人。

    小路子很快就带来回音。

    “怎么说？”

    “那乞丐前日夜里死在城郊了。”屋子里就颜瑞同小路子两人。

    颜瑞沉默。

    小路子又小声道：“那人底细查过了，他的确跟王府有联系，只不过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也并非是什么仇家，而是王爷在云城那边生活时曾雇佣过的一个护卫。”

    颜瑞咬着笔头，他思索一瞬道：“派人去云城那边调查下那护卫的户籍及平时有跟谁来往，在王府担任的职位等等。”

    小路子点头。

    仁亲王妃怀有身孕一事很快就传遍了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的耳朵里，景枚同华琳几人都十分讶异，皇叔同颜瑞不是那种关系吗？但疑问归疑问，都未多问。

    元恒重新任职，辅佐颜瑞。

    上朝过后都是些繁文缛节，以及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任职调任及各处的情况，和边关的问题。下朝后，颜瑞让小路子给元恒传了句话，晚上到醉红楼相见，为他接风洗尘。

    元恒：“……”

    元恒就知道回来后这小子不好好折腾自己一番就不甘心，上次留宿一夜都没合眼，所以才睡到日上三竿午后回府，但其实元恒自己心底也是思念甚之，罢了罢了，去。

    醉红楼是一处勾栏院儿，夜色初上时元恒换了身便衣，谁也未带，颜瑞更是早早选了房间等他。这边花红柳绿一片，四处莺歌小曲儿不绝于耳，好听但不能听多，容易腻味。

    后院儿贵客房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元恒随着领路姑娘前去，穿过拱门绿院，还有圆桌石椅，闲聊之间他倒是得知这位燕公子常常来呢。

    颜瑞——

    那边早已候着的屋里芙蓉帐暖，烛光温暖成片，有姑娘嬉笑声，亦有小曲儿的声音，唱的是词。

    带路的姑娘去敲门，“燕公子，您的贵客到了。”

    颜瑞本靠在软椅上，闻声忙起身，随手一招，那四五个女子纷纷笑着起身，抱着乐器鱼贯而出。

    元恒给她们让路，随后才进去，门被拴上后，颜瑞才拉他坐到床边。元恒调笑着：“看不出来，你这两年在这里过得挺滋润的。”

    颜瑞委屈，他蜷腿坐到床上，“才没有，我就是来听曲儿的。”

    元恒但笑不语。

    颜瑞又道：“不过来得次数倒是密集。”

    元恒伸手戳了下他额头,“你身份不同常人，以后不要给我来了。”

    颜瑞握住他手，放到唇边亲了口，“那你陪着我，我便不来。”

    元恒脸热抽回手，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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