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领路的中年人沉呤一声,“村长,不如你先查查这村里近来谁最少出来,谁行为最诡异,比如傍晚躲着烧纸什么的,这可是杀了人,我可不信他一点愧疚心惧危心都没有。”
村长点了点头,直道这是个好法子,碰巧那撑船壮汉过来,说:“哎,村长,我家土坡对面那黄四这几天总是买纸钱,你领两个人去他家看看?这龟孙子不敬佛神不敬鬼的,保不住准做了啥缺德事儿。”
村长与中年人对视了一眼,唤了几个人就风风火火的往村西黄四家里赶。
这黄四是个泼皮无赖,整天就知道喝酒,有点钱就跑镇上去赌,家里就连洗脸盆都被他卖了,这都四十好几了,连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而且自从小妹家的“秀才”死了之后,就时常看着他伸着手调戏小妹。
这村里,他作为一个村长,哪个什么德行他都知道,谁能信谁不能信他也清楚,就黄四那德行,若说是他糟蹋了小妹,也不是不可能。
当村长带着人赶到黄四家时,正看见他一脸猥琐的嗅着手里的肚兜,那屋子里还有一堆灰烬,想来定是烧了纸钱。
黄四蓬头垢面的,一身衣服偻褴,一看有人来顿时便将肚兜给塞进了怀里,打着哈哈道:“村长,你怎么来了?可我黄四这屋连个板凳都没有,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着黄四就准备去倒水。
村长看着他胸前鼓起的一团,“你胸口塞了什么东西,拿出来让大家伙儿都看看!”
黄四嬉笑着一张脸,“哪有什么东西。”
村长厉声一喝:“拿出来看看!”
黄四被他一震,身形有些僵硬,显然是被村长给喝住了,但他随即又一笑,“村长,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这到了我黄四家………”
两个大汉懒的跟他磨叽,直接上前将他按在地上就掏出了他怀里的肚兜,大汉手一抖就将肚兜打开。
肚兜上绣着牡丹花,还有两只蝴蝶,而左下角则绣了两个小字——小妹。
村长冷笑一声,“黄四,果然是你,你胆子还真大啊,糟蹋了小妹还不算,竟然还把她杀了,你扪心自问,她肚子里那孩子多大了?这可是一尸两命!你这个杂碎,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事!”
黄昏。
清风道长与穆钰匆匆用完了饭,准备好所需法器就去了湖边,布好了压制的阵法天已经黑了下来,恰巧村长也押着黄四领着白天那些壮汉到了湖边。
中年人抬来了几大盘贡品放在湖岸。
今夜,无风无雨无星辰,黑的压抑。
九点。
岸边每人都手举一火把,一起静候。
隐隐约约,从湖底传来戏腔。
“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众人都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