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问王肆:“你家有玉盆又为何如此贫瘠?”
王肆微微一哆嗦,“玉盆?什么玉盆?我家要是有玉盆早就发达了!”
张天师一侧头,程序就将狗盆子端了过来。
程序将狗盆擦净,小心的翻过了面,将盆口朝下,露出盆底一个年代久远的官印,“这盆呈极其纯净的白色,入手温润,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和田玉中最稀有的羊脂玉,而盆底的印是宋朝,想必这是从宋朝的墓中淘出的珍品,单就以这玉的价值来看,这是整块玉石雕磨而成,少说也是一个上亿的宝贝,不用说它还是个古董,放在黑市也是几千万轻易脱手,看样子这盆也不是你家的,能否解释一下,这盆的来历?否则我可以去揭发你,说你偷盗古墓,现在这个时段,盗墓可是大罪,你可想好了。”
王肆看着那盆,似是在惊讶,随后眼中透出几分了然,喻师傅这种神人,给他的东西定然不是什么凡品,只是他自己眼力太低不识货罢了。
王肆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自知已经瞒不住,他叹了一口气,“其实,这盆是喻师傅给的,用来装金鲤,谁又知道这鲤鱼一死那婆娘就把这盆拿来喂狗了,说到底,喻师傅的死还是我的错,如果五天前我没有出工,那喻师傅也不会有事,我这孩子也不会一睡不醒了………”
张天师抽了口旱烟,那浓郁的烟雾将他的面容衬的有几分迷蒙。
王肆看几人没有半分反应,只好一五一十的从头道来。
王肆与喻渊确确实实是在十多年前认识的,恰巧那时喻渊有个命劫,阴差阳错被王肆挡了回去,也因此救了喻渊一命。
后来喻渊为了报王肆恩情,就想方设法的想帮他改运道。
第一次帮,是他十几年前娶老婆,喻渊算到在某一日上午十点,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心中被人所伤,会到木桥轻生,让他去救,可谁知他去晚了一步,姑娘已经淹死了,那镇里出了名的媒婆就在这时硬给他塞了个媳妇,那媳妇也是出了名的丑陋泼辣,也就是他现在这个婆娘。
第二次帮,是在他娶了媳妇三年后,他的父亲驾鹤西去,喻渊废了大心血给他在附近找了条小龙脉,强硬逆了八字将他的父亲埋在小龙眼上,还让他改了本名,改为王嗣,镇住这滔天的富贵。
谁也没有想到,王嗣这个嗣字改户籍的人文化浅了,写不出来,给他写成了肆字,生生将这王嗣改成了枉死。
一年后,城里突然来人,要什么栽种竹林,搞一个大项目,漫天的竹林将王肆父亲的坟严严实实的遮住,空竹抽干了那一点龙气,小龙活跃不起来,被定在那里,小龙穴成了废穴。
而最后一次,则是在这不久前,这也该当是王肆的运道,和喻渊的劫数。
就在一个月前,消失了好几年的喻渊忽然回来找王肆,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盆,盆里有个肥金鲤,喻渊让王肆给好好供着,每天上三柱香。
喻渊还告诉王肆,这鱼是神物,千万不能亏待半分,王肆将这话听进了心里,每天都给鱼上香,而这鱼也有点怪,不能给它换水,一换水它就会蹦出来。
王肆才供了两天,工头发工资竟然多给他发了整整一百块,简直是飞来的横财,随后就是升职加薪,半个月前选举村长竟然还有人提了他的名,这大半个月是好事不断,可把王肆给乐坏了,每天一回家就给鱼又是上香又是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