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穆钰三人便离开再去熬一锅药,张天师端个凳子坐在木桶边,将木桶的床单拉开一个小口,然后不知在汤里放了些什么东西,不过穆钰猜测,应该是治伤的。
李铭岳泡了一整天汤药,除了需要吃喝拉撒之外,张天师一刻也没让他起过身,那原本全是紧致肌肉的身体被泡的发白发皱,不过那身上那死皮但是被他无聊时搓了一层下来。
李铭岳缓过了气身体没那么疼之后还跟冲滚汤的穆钰开玩笑,说什么他这个状态就像是在腌肉,这药入味之后就能把他提起来挂着风干,或者用烟熏,制成风味最纯正的苗族炮腊。
李铭岳一说完,穆钰就想起了以前他看到那罐中的尸体口粮,就跟李铭岳说的一个样,他一个没忍住,慌忙拉开了纱布就是一阵吐。
看着穆钰吐在木桶边的李铭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满室气雾药味合着那呕吐物的味道,这也当真是酸爽。
穆钰连忙说抱歉,将这屋子给拖了个干净,打开了窗子,李铭岳脸色才好了一些。
李铭岳觉得,他无法跟一个不吃腊肉的人正常交流,但他却死活没想起穆钰不吃腊肉是因为在墓中那罐子存粮的事儿,因为………他没作死的凑上罐中去看那里面的尸体,所以他记忆并不深刻。
李铭岳泡完药水后好好的躺了两天,张天师才允许他下床走动,师徒五人在苗寨安静的呆了五日后,一天清晨,张天师突然失踪,只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师傅我去办个事儿,过几天就回来。”
办什么事,去哪里,到底多久回来,信中只字不提。
穆钰暗自捏着昨晚张天师给他的钥匙,这是一把铜铸的六瓣莲花钥匙,也就是他们从墓中带出来那一把,那天在墓口有人阻拦,张天师随手就扔了一块水晶过去,并把这钥匙藏了起来,对外只字不提,但不知为什么,昨晚竟然让穆钰这个年纪最小的徒弟保管。
在昨晚张天师给他这把钥匙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不安,但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李铭岳他们三个发现人失踪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寻他,可刚奔到寨口就被苗慧英阴阳怪气的堵了回来。
苗慧英说:“你们这群臭小子还真以为他今早走的?他可是昨晚就出去了,这个老不死的,他想去哪里谁能拦的住………”
不过,就那几句话,信息量也是很大,师傅,昨晚就走了吗?办什么事儿不带上他们?
师傅办这事儿很危险吗?以前多少刀山火海他们几个都一起闯过来了,就算再危险的地方他们都不惧,可师傅,为什么要一个人走………
四个人坐在门槛上,普通被遗弃的孩童。
四人情绪低落了两日,又在苗寨待了两三天,但整天浑浑噩噩的没有着落,而且总待在苗寨也不是个事儿,四人一商量,告辞苗寨后就回了当初那个大宅。
秋去冬来春又至。
三个季节已悄然而过。
穆钰每天都数着日子,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数着,是在期待什么。
他每天不是练步法学咒语就是锻炼身体,后来量了一下身高,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长高了,以前只有一米七多的他被李铭岳嘲笑矮到死,没想到一窜就窜到一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