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得我效忠，需拿你自己来换………”

    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就像一个只有一丝气息的孩子，有些稚嫩，纤细。

    穆钰顾不得惊讶这花会说话，想了一下莲花那花的意思，又看了一眼大门，滕翼还在那里等着。

    拿他自己来换吗？想想那孩子被撕成肉块时候，鲜血飞溅，魂魄从肉块中凝聚涌出，然后蹲在地上看着那些鬼魂无助的哭泣，在他犹豫的这一两秒里，又有无数个孩子被撕成了肉块。

    他一个人，换几千上万条命，这个买卖是值得的！

    只是………滕翼，对不起了………

    穆钰狠狠的磕了一个头，三个字从胸膛游到了喉咙，最后从唇中缓缓吐出，“我………愿意………”

    要是可以挽救这场浩劫，他愿意。

    在门外的滕翼心里莫名一滞，强烈的不安将身心卷袭，他在门前大喊了穆钰的名字，可有着大门阻挡，穆钰听不到。

    在穆钰再次将头抬起时，竟然发现自己身体腾空而起，飘向深渊，此时姿势是平躺着，身下一片虚无，穆钰的腿离开了地面，没有支撑力，自然心里恐慌，但更多的，则是未知，对接下来会发生事情的未知。

    这花，要做什么？他不知道，索性闭上了眼睛。

    可一闭眼，心里闪过许多面孔。

    突然，穆钰然后胸口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心里，在他心里扎根发芽，根茎裹住了心脏，心脏还在彭彭的跳着，为那个东西提供养分。

    好疼………

    疼入骨髓。

    穆钰想蜷缩起来，可身体不受控制，只有一个感觉———疼。

    那根茎好像扎进了血管，顺着血管吸取血液养分。

    胸膛没有丝毫血液溢出，鲜红的血在喂养那株植物。

    疼到了极致，就是麻木，穆钰瞳孔有些涣散，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谁？

    一身花布棉袄，面容精瘦，就算不听都知道，那人在说着刻薄而又关心的话，她是张二娘。

    穆钰想伸手抓住，那面孔却变了，变成了两个人，那是他已故父母，他想笑着问好，就像小时候那样，还没笑出来，眼前竟然出现了清风道长的身影。

    清风道长………他一身朴素青袍，手里拿着拂尘，他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穆钰，似是骄傲，又似是不屑。

    清风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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