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有了这一身的魔功,我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现在面对这些强大的敌人,我还是感到恐惧。(狂·亻·小·说·網)[ωWw./XIAo/sHuo./Kr]
我不敢想像死去是什么样子,死了之后自己是否还能存在?
如果一切都烟消云散,连自己的灵魂都不存在了,那我情愿受苦受难活下来,也不愿那样死去。
我想着死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所思当中,直到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
“你杀了我的师父,就必须用你的命来偿还,这很公平,对不对?”
我抬头对他点了点头,“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然后又皮痒的说道:“但是杀人是要看本事的,对不对?”
我本来是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不由自主就迸了出来,这样简直是在加快自己的死期。
可奎魔师说:“对,你认为我们有这个本事吗?”
我看了看洋可魔师,又看了看冥尊柒良和另外两个魔师,问他们道:“如果你们不帮他,我敢保证他没有这个本事,你们信不信?”
洋可魔师哼哼笑着说道:“相信又怎样?我们还是要帮他杀死你,你的命是捡不回来了。”他的邪笑是我见过最恶心的表情,好像是一个欺负弱小而且乐在其中的虐待狂。
冥尊柒良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道:“你本来可以加入我们的,为什么不呢?你是咱们魔族人,为什么要替人族做事呢?”
我苦笑,转头看着可奎魔师无奈的说:“既然你们要以多欺少,我也无话可说,那还等什么呢?来啊!我临死之前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的确,我既然必死无疑,那我就把自己平生所学都拿出来亮上一亮,也不枉自己当初辛苦了一场。
死了,这些东西用不上就太可惜了。
我孑然一身,没有亲人,老婆倒是有一个,但是相处的时间不久,感情不算很深,死了也没什么牵挂。
既然注定要死,害怕没有用,不如勇敢的去面对,死也死得壮烈一些。
我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来吧!既然我已经准备好赴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杀死我呢?”我鄙夷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难道是怕了吗?怕了就赶快滚啊!”
可奎魔师冷哼了一声,“怕你?现在应该是你怕我们才对!洋可魔师,我们一起上!”他只是保持着阴冷的表情,却没有动手的架式。
我一猜就知道他害怕我会将他置于死地,所以不敢先上来。
洋可魔师看了看冥尊柒良,见冥尊柒良点了点头说道:“好,一起上!”
他们五人从五个方向扑了过来,手中所持的武器各不相同,但是都很锋利,而且可以穿越我的魔法屏障。
他们已经知道我魔法的厉害,所以一开始不敢使用魔法攻击我,而是采用兵器合击想消耗我的体力。
的确,我现在很难应付这样的攻势,五件兵器分取我全身上下的各个部位,兵器未到,凌厉的气息已压迫过来,使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可躲避的空间,只有防御。
我再次用护体屏障包围全身,透明的护体屏障在五件兵器的砍击下,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同时冲击波开始反击。
但是五个人之中只有穿蓝袍的魔师和穿黑袍的魔师被震了回去。
其他人的兵器砍在我的护体屏障上,其中有一丝气劲突破我的防御向我攻击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不再发动攻击,只能撤去防御,以攻为守。
当光华退去,我的护体屏障消失不见时,我大吼一声:“风雷掌!”使出魔族中最霸道的一招。
拳风带着闪电,波及范围不大,但是可以集中攻击,也挡住了正朝我袭击而来的气劲。
拳风立刻在空中引起强大的气流,在激烈的闪电交错下,与他们的气劲撞在一起,立刻引起山崩地裂的爆炸声。
他们那方有三个人立刻被震得倒飞了出去,浓烟滚滚过后,在我们中间的地上形成一个宽及两尺的大坑。
在逼退敌人的同时,我自己也付出惨痛的代价,魔气耗掉了大半,剩下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我开始喘不过气来,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楚,看前面的人也有了叠影,接下来的战斗将很吃力。
他们五个人伤得不是很严重,很快便站了起来。
可奎魔师抹了抹嘴角流下来的血,嘿嘿的笑着道:“你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是我们高估了你,我们刚才没有使出全力,只是试探了你一下就差点击倒你,这次你死定了,准备魂归地府吧!”
洋可魔师的口气也大了起来,“我们还是早早结束这场战斗回去交差休息,一大早的就没有睡个安稳觉,啊!”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冥尊柒良面带笑容,温柔的说:“你有什么想跟亲人说的话,你就尽管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带到,反正你已经没有活路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极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你们有什么厉害的尽管使出来吧!我都奉陪到底。”我现在需要休息,可是我不能不讲话。
如果我沉默,他们只会更快杀过来,我必须争取时间来修养生息,能恢复一点是一点。
可奎魔师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刚才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了吗?现在说这些话想骗倒我们,真是幼稚!”
冥尊柒良不愧是女人,她的观察力细腻又缜密,她催促道:“你就不要再说废话了,你想让他的体力和魔气都恢复过来吗?还不快动手?”
洋可魔师眼睛骤然放大,手中兵器提了起来,“那就让他早死早超生吧,看我的‘鬼哭狼嗥’吧!”
他突然将兵器举向空中,旋转成了一个大圆盘,遮挡住太阳光,我的周围突然暗下来,接着狂风大作,并且伴随着凄凉悲哀的哭声和狼嗥,还有婴儿的悲啼在我耳边来回的环绕,挥之不去。
我看不见他们,甚至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阴森森的风和鬼哭狼嗥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在制造恐惧的幻象,想要将我的心智迷惑。
我也开始感受到真切的恐惧,但却不是被这些风声和鬼哭狼嗥的声音吓的,而是看见一个让我不由得打起寒颤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长得那么丑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高两丈,腿却出奇的短,头无比的大,全身都呈现血红色。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丑陋的东西。
当初徐观主变身之后和他一般大小,但也没这么丑。
他带着凛冽的寒风走近,像是所有鬼哭狼嗥的冤魂都是他害死的。他的脚掌像是鸭子的脚掌,巨大无比,每走一步都掀起巨大的狂风。
“哈哈,感觉怎么样?这就是你死去之后要待的地方,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寒风暴雨,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也没用,我今天要将你踩成肉酱然后祭奠我的师父。”那个丑陋的怪物发着粗冽的声音。
原来他就是可奎魔师变身后的摸样,真是比他师父还要丑一百倍。
我骂道:“畜生,你师父死是罪有应得,你也应该和他一样死,只可惜让你给逃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送你去地府吧!”可奎魔师抬起巨大的脚掌向我踩过来。
猛烈的寒风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勉强提起一口气迅速闪到一旁,但是那脚掌似乎无处不在,仍然不断的接近我。
我避无可避,只好使出全力将双手向上托起,一阵筋骨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感觉在手掌托住巨大的鸭子脚掌同时,我的全身筋骨都断裂了,所坐的地面下沉丈许。
我差一点就被压垮了,可是我还没将我平生所学都施展出来,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我的意念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只有一点未完成的希望让我坚持苦撑。
凤丽和清雪,你们是不是在想着我?我死后你们会不会很快就把我忘记呢?
可惜我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凤丽是否真的爱我。
死亡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当一个人觉得活着比死还痛苦的时候,死亡就成了奖赏。
我现在就极盼望能够死去,尽快的死去。
可奎魔师的鸭子脚掌像有千钧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全身的组织都被挤烂,我的感官也已失灵,只有意念还在坚持着最后一点幻想,希望能出现奇迹。
现在的我连一个娃儿都打不过,只要冥尊柒良或者洋可魔师他们任何一个人过来都可以轻松的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