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婳握住她的手，“我也是。”</p>
谢瑜的手很柔软细腻，就像婴儿一样。</p>
沈之婳又看向程厉，这个男人生的很健壮，这样衬托之下，谢瑜就显得更加小女人了。但是程厉很严肃，而且很高傲。他绝对是沈之婳认识的众多人之中，除秦竹玖之外最高傲的人了，没有之一。</p>
而且沈之婳总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狠戾的感觉，和秦竹玖给她的干净的感觉不同，他的狠戾，好像带着一点点的黑暗气息。</p>
但是程厉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呢…</p>
沈之婳想啊想，终于想起来幺四曾经在医院里和她说过的话。秦竹玖找来的新药，不就是从程厉手上得来的么？她还记得当时秦竹玖受了伤，都是因为程厉的缘故。既然这样，秦竹玖为什么还介绍自己和程厉认识呢？沈之婳想不明白。</p>
这时程厉向秦竹玖举杯，两人的眼神暗中交汇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秦先生，合作愉快，我言出必行。</p>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
这是一场饭局，席间秦竹玖和程厉断断续续的谈了一些时事。</p>
他们说的大都是上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去年六月因为“讨蒋”失败而逃往香港的李宗仁和白崇禧。还有还有去年末张云逸和雷经天在广西举行的百色起义。</p>
沈之婳去了个洗手间，谢瑜也一起去了。</p>
在洗手台那里，谢瑜好奇问道：“秦太太，你和秦先生是怎么认识的？”</p>
沈之婳说：“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p>
谢瑜羡慕的说：“真是个好地方。我和厉哥就不一样了，厉哥和我是在会所里认识的。”</p>
沈之婳知道会所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用一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出来卖、勾搭男人的。虽然有一点点意外，但沈之婳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轻视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说道：“但你和程先生不是修成正果了么”</p>
谢瑜问道：“你不觉得我是那种凭着勾引男人上位的女人吗？”</p>
“不觉得。”沈之婳说道：“在人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在会所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至于程太太说的上位的事情，我想程先生的眼光应该是可信的，他不会选一个他讨厌的女人上位。”</p>
谢瑜也笑了，她好像知道秦竹玖为什么会喜欢沈之婳了。沈之婳和那些贵妇人的见地，太不一样了。难怪秦竹玖会为了她找厉哥低头求药，这样的女人，很值得。</p>
这时候沈之婳问道：“程太太，竹玖找程先生求新药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p>
谢瑜一挑眉说道：“当然。”</p>
沈之婳擦干手说道：“我知道我下面说的话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程先生为什么要和竹玖打一场，让竹玖受伤？”</p>
谢瑜疑惑道：“什么？厉哥没有和秦先生打架啊。我曾欠过秦先生一个人情，那天厉哥为了帮我还人情，直接就将药给了秦先生，连争执都没有，哪里来的打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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