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家的门虚掩着，慕子衿抬头看门牌号再三确认没有走错，轻轻地敲两下门，尽量小声的推开走进去。

    慕子衿低头看手表，七点五十三。

    客厅里已经有五个同学在，慕子衿挨个儿看过去，心里判断他们的大致年龄，感觉一男一女比她小，看起来像初中的模样，剩下的两男一女，慕子衿不能确定和她差不多大，还是比她大一点。

    三男两女坐在座位上，没有人说话，皆在默不作声地做上课前的准备工作，接水、挤颜料、润笔、倒墨汁、铺宣纸。

    慕子衿不知道位置是随便坐，还是固定座位。

    慕子衿等着那个看起来比她小的妹子把颜料挤好，手上没有别的动作后，她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子的肩膀，低下头小声问道：“座位是随便坐吗？还是？”

    那个妹子微微抬头看慕子衿，发现是不认识的人，猜测是昨天来询问王老师的新学生。昨天她仅仅用余光扫了慕子衿一眼，没有看清慕子衿的相貌，所以半蒙半猜是昨天来的新学生。

    “座位随便坐的，谁先来谁坐。”

    妹子的声音脆脆的，还带点小奶音，听得慕子衿心一颤一颤的。

    “你是新来的同学吗？”妹子望着慕子衿，眼珠又黑又亮，睫毛长而弯，脸颊两边稍微肉嘟嘟的，快把慕子衿的心融化了。

    慕子衿点头，目光瞥见妹子旁边的桌子是空的，“嗯，我是新同学。你旁边的座位有人吗？”

    妹子像拨浪鼓一般摇头，“没有，你要坐里面吗？”她起身让慕子衿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