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缇莹突然被他问懵了，收回身子站直了想了想，确实好像也被他说中了。自己确实是很想走。

    解释道：“我这不是因为急着去破蛟龙阵吗，我想着……”

    “别站着跟朕说话，朕说过朕是天子绝不仰望任何人。”卫偈傲娇地道。

    鹿缇莹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拿过他的手握着哄道：“好了别生气了，我承认是我不对，我跟你认错还不行吗。”

    “虚伪。”卫偈把脸转向一边道。

    为什么什么都被他知道了？鹿缇莹尴尬地瞧瞧他，又往他靠近一点，继续哄道：“其实，这次我真的很感激你，同意让我和荷莹她们一起去破蛟龙阵。真的，我真的是发自肺腑地感激。我鹿缇莹发誓，你这个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于心，记一辈子，嗯？”

    卫偈这才看向她：“那安逸王呢？他帮你发现了蛟龙阵，又找到冷玄极出手帮忙，还在背上纹了那么大一条龙，你都感激地恨不得对他以身相许了吧？”

    说来说去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鹿缇莹倒吸一口气凉气，深感卫偈实在是聪明啊，怎么什么他都知道啊！

    可现在要不要承认他猜对了呢？

    鹿缇莹低下头：“我现在只想怎么尽快破掉蛟龙阵，还没想那么多。”

    卫偈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凑近她的脸道：“你跟朕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卫南枫？”

    看着他随时都要火山喷发的样子，鹿缇莹哪里敢承认，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没跟男人深入接触过，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我只是不讨厌安逸王罢了。如果皇上觉得这是喜欢那就是喜欢，如果皇上觉得这是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

    “伶牙俐齿。”卫偈斥道，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放开她的下巴道：“既然你不喜欢安逸王，而那晚你又说你要朕，那你就做朕的女人，横竖蛟龙阵破了以后你们鹿州也有男人了，你也就不必回去了。朕封你为妃，你以后就在宫里陪朕。”

    鹿缇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忙推辞道：“皇上，这事不必着急，还是等微臣破了蛟龙阵回来再慢慢商讨吧。”兴许那时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呢，或者自己在去破阵的途中跟卫南枫生米煮成熟饭……

    卫偈一把拉过她抱到怀里，盯着她的眼睛道：“怎么？一说到实际就要打退堂鼓了？”

    “当然不是。微臣的意思是，皇上封妃那是大事，怎么也不能如此三言两语就轻率地决定了吧。”鹿缇莹搪塞道。

    卫偈看着她淡淡地笑笑：“那倒是。不过，既然是早晚的事，那就先来个签字画押吧，免得到时候某些人反悔。”

    “签字画押？不必了吧，您是皇上，哪还用得着这套。行行行，签字画押就签字画押，那我去拿纸笔。”鹿缇莹顺从他道。心道，一个字条而已，到时候能起个什么毛的作用。

    卫偈却箍着她不放道：“别急，朕所说的签字画押可不是写几个字画一个押。”

    “那皇上是要怎么弄？”鹿缇莹纳闷地问道。

    卫偈脸又凑近她一分，才道：“朕所指的签字画押当然是要在你的身体上签字画押。你今晚就别回去了，今晚就就在万寿殿侍寝，把那晚在天源山帐篷里没办完的事继续办了，嗯？”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鹿缇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脑中闪过。

    想到卫南枫又想到卫偈。

    这两个男人，两个都对自己有情有义，可他们一个是有家室的王爷，自己不可能嫁给他做小。

    另一个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自己也不愿意嫁给他进入后宫，与无数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更与她们为了争宠而勾心斗角。

    自己这一辈子，只要能看着鹿州的女人们平平安安，然后能过上正常而幸福的生活。死后见了鹿州的先辈们有所交代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既然卫偈如此想要自己的身体，那就给他吧。反正除了这，自己也实在拿不出什么报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