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的第一座山，是京城西面，钦州境内的碧山。

    “我曾听闻碧山上有碗口粗，数丈长的大蛇，如今想来，那可能不是大蛇而是蛟。蛟通体黑色，很容易被误看成大蛇。”顾正已解释道。

    京郊小县城的小客栈里，五人边吃饭边闲聊。此时已是傍晚，从早上出发一直不停赶路。如今已出了京城。

    卫南枫点点头赞同道：“照顾兄如此说来，那必定是有很大的可能了。”

    “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碧山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来，顾兄，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我鹿州百姓不辞辛劳走这一趟。”鹿缇莹端起酒杯道。

    顾正已也忙端起酒杯：“缇莹姑娘不必客气，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

    “可这毕竟只是猜测而已，我反倒觉得这很有可能当年设阵之人给我们设下的一个陷阱。”鹿荷莹却说道。

    顾正已看向她，拱手道：“不知荷莹姑娘有何高见？”

    鹿荷莹笑笑：“没什么高见，也跟先生一样，猜测而已。”

    这么说不禁让顾正已忽然有些尴尬。鹿缇莹赶紧缓和气氛，转移话题道：“听说顾兄从小跟着冷大师在山中长大，那也跟我们一样习武狩猎吗？”

    顾正已拱手：“很遗憾，在下跟随家师主要学习天文地理，经史子集，出于爱好也学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至于拳脚功夫，实在是一窍不通。”

    鹿缇莹点着头：“那就是说先生其实也是书生了？”

    顾正已笑：“正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三个女人同情地看着他们，心道，唉，还真是两个弱男子啊。

    仿佛看懂她们的眼神，顾正已和卫南枫不禁相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尴尬。

    偏偏鹿缇莹还怕他们尴尬，忙安慰道：“顾先生别怕，我们三姐妹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这话说得顾正已脸立即红了，尴尬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赶了一天路的五人也回到客房休息。他们要了两间上房，卫南枫和顾正已一间，鹿家三姐妹一间。

    鹿缇莹昨晚因为鹿芸双的病一夜没睡，白日里又赶了一天的路，也是累得不行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不过睡之前还是嘱咐鹿荷莹和鹿小满别睡太死，要注意保护隔壁两个弱男子。

    隔壁房里，两名男子自然都没睡，而是小声地讨论着经史子集。两人都是才冠天下的才子，难得相遇，自然要相互深讨一番。

    不过说着说着，话题还是转移到了隔壁女人的身上。

    顾正已道：“今日与三位姑娘相处，确实让顾某耳目一新，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

    卫南枫也笑道：“是啊，她们倒确实是些奇女子。让许多男子见之都眼前一亮。”如此说着不禁想到卫偈与鹿缇莹。

    连向来高傲冷漠的哥哥都动心了，更何况其他男人。

    “不过，爽朗的女人固然有她们独特的魅力，但相较之下，顾某还是偏爱温柔的女人。王爷，你说会不会有女人能将这二者结合呢？”顾正已又问道。

    卫南枫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还如此喜欢研究女人，还以为他是跟着他师傅是不打算成亲的呢。

    无奈地笑道：“应该是有的吧。”

    顾正已点点头：“若此生能寻得这样一位姑娘为伴，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原来人家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啊，卫南枫暗笑，之前还一直把他当道士了。

    翌日天一亮，五人吃了早饭后继续上路。

    此去碧山路途遥远，不断赶路也要十来天才能到。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五人基本上都在马背上度过。

    而越是接近碧山人烟就越稀少，所以也根本没有客栈，于是只有风餐露宿。

    五人围着火堆露宿旷野，两个男人紧紧裹着被子睡觉，三名女子轮流站岗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