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唐其实还在那个家里的时候,虽然也不好惹,可是向来脸上都能过得去,包括对着他那个只比他大了五六岁的后妈。
可是来了这个小破县城,他已经飞快的入乡随俗,变得更加暴躁了。
包括看着眼前这个把他脑袋打开花的铜片儿。
姜抑看着他的脑袋,就那么站在门外十分猖狂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秃瓢?”
笑。
接着笑。
薛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撺了姜抑一把,笑你妈。
薛唐突然之间就觉得有那么一股火冲过了自己的神经线,把他也给变成一个傻逼了。
可是很明显他不是打不过这个傻逼,他是没有这个傻逼路子野。他打架再狠也不直接攻击人的下三路,这傻逼倒好,直接就冲着他胯下来了一脚,要不是他闪的快就废了。
“操!你是个人吗!”薛唐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咣当一声将这个傻逼给甩到门板上,那门是防盗门磕在上面也足够疼。
姜抑本来没想着打架的,他也没想到新搬来的还抢他无线的这个邻居,居然是今天下午被他开了瓢的二百五。
他没有吃晚饭,此刻被摔在门板上还有点头晕,看什么都是带重影的,他定了定神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你占我无线还有理了?”
薛唐还没消气呢,此刻说话都带刺,“你缺心眼不设密码还不允许别人用了操!”
姜抑硬生生的被他给气笑了,二百五他见得不少,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理直气壮的二百五,“你还有理了。”
薛唐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就说,“赔钱吧,我脑袋上这块花了三百五,拜你所赐剃了个头花了三十,简单点,就赔钱吧。”
姜抑眯了眯眼睛,“没有。”
薛唐看了他两秒,转身进屋子找了一个称手的东西,那是他没了电的充电宝。然后他站在姜抑跟前,“没钱好说,你让我砸的你脑袋泵血,这事儿就算完了。”
姜抑还没被谁打过,这么大只有他打别人,“不行。”
还不行?凭什么不行?“便宜都是你们一家的?”
姜抑说,“你还真说对了。”他转身就要走,出了门顿了一下又转头警告薛唐,“不允许在蹭我的无线。”
薛唐一脚踢上了门,还是有些顺不过气来。操!你说不让蹭就不蹭?我就蹭还就不办无线了!
晚上薛唐有点失眠,他有点认床此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屋子里面一片漆黑,这床板也太硬,他一边琢磨着有时间去一趟商场买个软和一点的床垫回来,一边拿了枕头边的手机,屏幕上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凌晨两点十五。
他只能侧躺、趴着睡这么两种姿势,后脑勺的伤白天不觉得有什么,晚上夜深人静了以后还突然就开始疼了。
矫情,忒矫情了啊,薛唐。
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那个学校高德地图上都找不着,改得有多么垃圾啊?据说那是薛定邦一考定乾坤的母校。
有什么的啊?他也不知道薛定邦那股自豪是打哪儿来的,个破学校都多少年了,早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