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薛唐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嗡的一下炸开了。
姜抑这个混账东西在干什么?
还他妈跟人学会强吻了。
薛唐整个人都要炸了,还没推开姜抑,姜抑就自己放开了他,整个人的眼神都流连在他的脸上,“唐哥,你想要让我怎么做啊?”
“……”
薛唐脑子暂时他妈的熄火短路了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姜抑的脸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他妈……他妈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操。”浑浑噩噩的被人送出了门,薛唐迎着半夜的风才反应过来,他被姜抑那个傻逼亲了。
操!操操操!气死了气死了!
薛唐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面那个画面还断断续续的在他眼前上演,姜抑吃错药了吧!什么表现都没有!还他妈学会上嘴了?
啊!他没脸见人了!
薛唐被姜抑突如其来的那么一下给折腾的大半夜没睡觉,眼看着窗帘从外面透进来了光,他才觉得眼皮重的要命勉强合上眼才睡的着。
姜抑这个臭傻逼第二天一大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给他发消息说:早安。
旧教师宿舍已经全部拆完了,学校后面一片废墟还没来得及收拾,校长移植来的那些水杉暂时栽种在了学校专门写生的植物园里面,薛唐去看的时候已经蔫了好几棵。
像水杉这种性喜湿润的落叶乔木随载随起很不容易存活,尤其是在气候干旱的夏天,就需要随时随地的浇水保持土壤湿润。
校长心疼坏了,找来了不少研植人员来好好保护剩下的水杉,等到什么时候这片园林彻底的建立好了,再挑个好的时节移植过去。
姜抑上完上午的课就开始联系薛唐,他最近的课程很满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除了上专业课还有晚课教大一大二的东西方美术史,几乎每天都要备课件。
薛唐打完最后一针疫苗以后彻底不再管束着自己了,该吃什么吃什么,这一个多月来又不能喝酒不能抽烟的,可把他给憋坏了。
一个下午要是没人管着能抽小半盒的烟,赵凡汀看见了偶尔劝他少抽点儿,但是通常都是劝了没有几分钟自己也就克制不住开始抽。
“薛唐,你究竟喜欢什么样儿的啊?”赵凡汀想起上次来其实也挺糟心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让我女朋友介绍给你啊。”
薛唐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接就揭他的短说,“然后,在把姑娘介绍成男生啊?”
“我操,上次纯属是个意外,你可别提上次了啊,我都觉得臊的慌。”赵凡汀掐灭了手里面的烟顺便扔进了垃圾桶,“你又不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你丫实话实说哥们儿不嘲笑你,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滚,姥姥的!”薛唐直接从后面给了他一脚,“你丫才性冷淡。”
“说真的呢,你家里人真不催你啊?”赵凡汀一说起这个就心烦的厉害,“我家里在这方面催的特别紧,我女朋友又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我两边受气烦都烦死了。”
“哎,你家真不催着你结婚啊?我也没见过你身边有谁待着,你是不是喜欢男的啊?”赵凡汀说,“哎也不对,你说你不喜欢男的,那你快奔三张了你这是干什么呢?等谁呢呢?”
“你废话太多了。”薛唐起身把烟掐灭了,总觉得嗓子里面有痰,他咳嗽了两声,“那设计图稿你拿过来我在看两眼,这条路线改一下吧,我之前看了一下按照之前的路线还得重新通个下水道,到时候断水断电的忒麻烦。”
“你看着整呗,这么一个工程不知道得弄多长时间了,你是真不嫌麻烦啊。”赵凡汀说,“反正我觉得还挺麻烦的,刚回国你就啃这么个硬骨头。”
“也还行,总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你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赵凡汀指着拐角处的自动贩卖机说,“得了我不说了,渴死了,你喝什么?我去买。”
“矿泉水就行。”薛唐愣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疫苗都打完了吧?”
薛唐点头说,“打完了。”
“你看看没打完疫苗之前啥也不能吃,我都替你嘴馋,今儿晚上咱们去吃火锅啊?”
“不去。”
赵凡汀掏出手机来到了二维码,叮咚一声滚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来,他弯腰拿出来随手递给薛唐,自己又扫了一瓶可乐喝。
姜抑下了课从教学楼里面出来就看见薛唐跟赵凡汀正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儿聊天,也就是那里还有一个阴凉遮着不算太热。
他犹豫了一下朝着薛唐走了过去,还是赵凡汀先看见了他,拍了拍薛唐的肩膀跟他说,“哎,那不是你那个高中同学吗?”
薛唐转过身就看见姜抑已经走到他跟前了,姜抑问,“不热吗?”
“也还行,不太热。”赵凡汀向来性子热情又有些自来熟,也不管是不是问他的,就直接接话茬说,“老是站在这大太阳底下就不觉得有多么热了,你刚上完课啊?我看你手里面还拿着书呢。”
“嗯对。”姜抑说,“要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吗?”
“行啊,反正我们俩也没什么事儿。”赵凡汀也不管薛唐答应不答应,直接推着人的肩膀跟着姜抑往前走。
前面走两步就是造型学院新的画楼,去年刚装修好的,他们所有老师都是一人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相当于一个画室,姜抑的办公室在六楼,还有个天窗,阳光透进来照的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这儿真不错哎。”赵凡汀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整个学校差不多都能看见了,哎呦,从这儿还能看见拆除了的旧教师宿舍楼呢。”
姜抑随手开了屋子里面的空调,让他们坐下,还倒了两杯温水过来。
赵凡汀四处看了看,眼尖的看见姜抑的办公室里面还起了一个大画架子,是全开的能调大小,上面架着一副只上了个底色的油画,“这是你画的呀?”
“嗯,刚铺了个底色,没多少时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