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孟白璧果然又入了观自在。√这一次,他眼中的观自在乃是伫立在一片苍茫草原之中,荒凉大气,十分雄伟。
孟白璧入了观自在,同墨生说明了来意后,墨生便十分大方得让小厮又去取了酒来。只是孟白璧正要走,墨生道自己独自一人守着观自在,十分孤独,不如请孟白璧再去后院,陪他下几盘棋。
孟白璧闻言,自然点头说好,于是当即便将手中酒坛先放在了大堂,等他要走了,再把这坛酒带走。
依旧是上次一齐下过棋的房间,依旧是那副棋盘。孟白璧执白子,墨生执黑子,二人一来一回,便已沉入棋局之中。
今日的墨生依旧十分和颜悦色,他一边下棋,一边对孟白璧闲聊:“客人,可娶妻生子否?”
孟白璧笑道:“墨生你又明知故问。这世间,哪里有观自在洞悉不了的事情呢。朕已娶妻,不过未曾得子。”
墨生也笑:“为何无子?”
孟白璧道:“许是缘分未到。父父子子,强求不得。”
墨生又道:“最近可有烦恼事?”
孟白璧道:“有一件,道也不算是烦恼,只是担忧朕的皇后,怕她劳累过度。”
墨生道:“客人与令爱如此恩爱,让人羡慕。”
孟白璧道:“那么墨生呢?墨生可有爱人?”
闻言,墨生抬头看他,目光深邃,深不可测。可他嘴角分明在笑,只是笑意浮于表面,并未深入。但他说话的语气已是十分柔软:“她甚淘气,于我藏谜。”
孟白璧道:“墨生的意思是,你的爱人,在同你玩藏谜?”
墨生轻缓道:“是啊。是啊。她一躲便躲了数千年,让我寻她不得。”
孟白璧皱眉:“墨生是说,你与令妻玩藏谜游戏,玩了数千年都没有结束?”
墨生道:“天地宽广,天圆地方,万里神州,无边度量。我尚未找到她的藏身之处,只有继续找下去。”
孟白璧道:“这游戏的持续时间,会不会太久了呢?”
墨生道:“所以,我要尽快找到她,结束这场游戏。不可再拖延下去。”
孟白璧道:“那么,还请墨生抓紧时间……否则总是一个人守着观自在,多孤单。”
墨生轻笑出声:“多谢客人关心。”
孟白璧继续和墨生下棋,只是说来也巧,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墨生便侧头看了眼大门方向,旋即放下了手中黑子,对孟白璧抱歉道:“有新的客人上门来。看来,今日棋局,也要先暂停呢。”
孟白璧闻言,赶忙站起身,打算对墨生告辞。
只是墨生又道:“也许,你可以再次留下,和我一齐看看这新来的客人,是求的什么欲望。”
孟白璧也又道:“这毕竟是客人的私事……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