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璧出了珍馐,越想越觉得蹊跷诡异,心道得快些回宫,和常娥说了此事才好。可惜越慌越忙,他正埋头走着路,怎料就和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子,撞到了一处去。
这女子一身雪白裙衫,模样俏丽,神情高雅,举手投足间好似大家闺秀。
她打量孟白璧片刻,脸上露出一道温柔笑意来,柔声道:“这位公子,下次还请小心。”
孟白璧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对着她连连道歉,这便打算继续赶路,这女子又道:“咦,再往前行便是皇宫方向,这位公子可是要进宫?”
孟白璧讪笑道:“啊……正是如此,在下有要事要入宫一趟。”
女子道:“那便不叨扰公子了。公子请慢行。”
孟白璧点头应是,正待继续向前走,可没走出几步,这女子又在背后叫住了他。她道:“公子,这玉佩可是你落下的?”
孟白璧侧头看去,发现她手中赫然握着一块白玉佩,孟白璧伸手一探,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已没了踪影,这正是自己别在腰间的这一枚。于是只好重新走到这女子身侧,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玉佩,又对她道了谢,这便又要转身走人。
这女子轻笑道:“公子莫急,所谓‘归心急,去路迷’,还请公子慢些罢。”
孟白璧觉得这女子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不由笑道:“姑娘说的是,忙中却是容易出乱,在下还是慢些为好。”
女子也笑,双眼弯成两道月牙,十分好看。她道:“那么,公子请便吧。”
孟白璧道:“不过你是哪家高门的千金?在下往日并不曾见过你。”
女子道:“小女子姓白,名温暖。乃是靖州人士。此番入京,是为参与皇后娘娘的暗卫比试。”
这位竟就是白温暖?孟白璧在心中吃了一惊。还记得他去观自在时,那位前来求欲望的客人,求的便是白温暖的命!眼下这白温暖好端端得站在这里不说,竟还进宫参加了爱妻的比试,想来她的身体果然是大好了。
只是不知那位客人如今如何了,没有了武艺,他还能继续站在她身边,守护这位白温暖吗?
见孟白璧不说话,白温暖试探性叫他:“公子?”
孟白璧瞬间回神,对她笑了笑,道:“白温暖,真是个好名字呀。”
白温暖脸色微红,微低头,一派娇俏模样:“公子谬赞。”
孟白璧道:“只是女子如花,须用心呵护。姑娘何必费劲辛劳来参加这暗卫比试,这份工作十分辛苦,只怕姑娘会劳累。”
白温暖道:“只是想趁机来京都见识一番罢了。这个世界十分有趣,出门游历一番,方不负此生。”顿了顿,她对他十分俏皮得眨了眨眼,轻笑道,“此番入京,我住在一家名为‘珍馐’的客栈里。你看,若是我不来京城,便见识不到这样好玩的客栈老板。”
珍馐?孟白璧心中一惊,不由问道:“哦?不知是怎样的好玩法?”
白温暖道:“这客栈说来奇怪,每日只招待三位客人,且总是三天两头不营业,似乎收不收客人,只看老板心情。心情好,就关门大吉;心情不好,便开门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