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灿烈的车速很慢，倒不是他开得稳，是堵车堵得太严重，他想快也快不起来。

    乔悦坐在旁边，脸朝向窗外，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她快速用手擦掉，眼泪却仿佛流不完一般，她越是着急擦，越是流得汹涌。

    安灿烈看不见她的脸，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却莫名让他心里一紧，他拿起手边的纸巾递给她，“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

    才不是为了他！乔悦在心里回应。

    她忍不住的掉眼泪，是因为难堪。对灿烈的难堪，对那样境况下碰面的难堪！

    “他一直缠着你吗？”

    乔悦摇头，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把纸巾放下，回头看他，“谢谢。”

    安灿烈转头，二人目光相对，乔悦又垂下了眼。

    最不想让人看见的景象，让最不想他看见的人看见了，除了难堪，她也不知还能作何反应。

    “为什么不回信息？”

    “没脸见你。”她如实答。

    安灿烈一愣，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傻瓜。

    乔悦长吁一口气，“你提醒过我很多次了，可我还是被剽窃了创意。”

    “今天那么……”她垂着眼，顿了顿，“我真是……没用又丢人。”

    安灿烈转头看她，她脸上鲜少有如此低落的时候，在他记忆里，她脸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头上拍了拍，“状态不对啊，我认识的乔悦可不是这个样子，你这一身的负能量，是准备要倒给我了吗？”

    乔悦抬眼看他，破涕为笑。

    “不开心，就说出来，你又不是鸵鸟，埋头躲着也不会让自己好起来。”他看向前方，脸上的笑容浅下去，“策划界，剽窃创意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每个策划人都经历过，你也不是唯一的。你看，天也没塌下来，不是吗？”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再说了，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乔悦看着他一愣。

    “我比你高，当然是我顶着！”

    乔悦低头笑起来，“谢谢。”

    你好像总是有办法让我走出阴霾。

    行驶到一个路口，安灿烈被堵在了掉头道上，他从倒视镜里看乔悦，眉目间仍是解不开的愁容，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快速的转动方向盘，车急速的掉转了头。

    “怎么了吗？我们要去哪里？”乔悦不解的看着他问。

    他嘴角浮起笑，“去彻底倒掉你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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