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赞道：“敏而好学，苏清漪，朕等你的祭天舞。”

    如此才德兼备，聪慧机敏，谦虚不自傲的女孩子以舞祭天，满天神佛会感受到他的诚意而赐福祉吧。

    此后水榭里的一众人闲谈，萧离晨持重自然同萧帝说着各地风俗，或是诗词，或是兵法……无论萧帝说什么，萧离晨总能接得上。

    苏清漪则向刘毅请教书法。

    白夫人彻底沉静下来，默默想着心事。

    周淑妃几次开口同白夫人说话，但都被她心不在焉的应付过去。

    旁人多是明白白夫人的难堪，萧帝没明说，谁都晓得苏清漪胜了，白夫人这一次颜面无光。

    堂堂武安侯白夫人拿捏不住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着实骇人听闻。

    这白夫人，之前她名声显赫，是天下都有名的贤良命妇，很多人都不敢同武安侯白夫人相比，苏清漪出现后，白夫人被打落凡尘，再没圣洁气息了。

    苏清漪专心同刘毅说话，萧离晨却是一心二用，一边应付萧帝，一边注意她的动向，可惜——苏清漪根本就没看过他。

    “刘卿随朕去御书房。”萧帝起身，先对皇后道：“这交给你了。”

    随后又同萧离晨和国师说：“你们跪安吧。”

    “遵旨。”

    萧离晨和国师退出水榭。

    皇后领着宫妃恭送萧帝离开。

    苏清漪福礼道：“请娘娘准许我告退，祭天在即。我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赵贵妃本意想留她说说话，却又不敢耽搁祭天大事，慈爱的说道：“去吧，别累坏了自己。”

    她让身边的尚宫亲自送苏清漪，并赏赐她几斗珍珠，几套精巧的头面。

    今日之后，赵贵妃越发看中苏清漪。她是不是比娘家侄女更适合做皇子妃？

    虽然萧帝隐隐反对。但是赵家也是有能力完全可以让萧帝点头答应。

    宫中的消息是传得最快的，水榭的事很快就从后宫传到了外面。在朝阳殿等母亲为自己出气的燕若曦听说后，更觉愤怒。想砸东西出气，发觉周围已经没有东西让她砸了。

    侍奉她的宫女内侍统统被叫走后，再没一个人回来。

    “人呢？都死哪去了？”

    燕若曦腿受伤行动不便，方才又哭又闹弄得嗓子似要冒烟，“来人，给我端杯茶，来人……”

    她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宫女内侍进来。

    即便有宫女想巴结武安侯府，此时见侍奉燕若曦的宫女生死不知，也都不敢进来侍奉燕若曦。

    “苏清漪，你给我站住。”

    很凑巧，苏清漪从燕若曦屋前经过，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燕若曦看到了，她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从头上拔下凤钗使劲砸向苏清漪，“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

    她哭闹个不休，却不敢轻易移动伤腿。

    还有些理智！

    苏清漪饶有兴致得看着燕若曦撒泼耍赖，披头散发，双眸红肿，脸上泪痕残留的燕若曦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