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沈景牧，你现在在哪儿呢？”

    “哟，这证还没领，宴还没办，就先管起我来了？貌似我荣登你男朋友的位置连五个小时都没到吧？这一上午的时间就算是‘放养’，也没有这么短的，现在就想着‘圈养’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话筒中传来的声音闲适而慵懒，尾音上扬满含戏谑。

    对于这样的逗弄，殷芮莹不得不说经历的多了，耳朵也就懂得自动过滤掉些有的没的。不理会他的调侃，直截了当的说明意图：

    “你能帮我查一下上个星期，就是我去唐风的那天，墨竹居的客人信息吗？”

    虽然很不想扰了沈景牧，可是若自己一个人莽撞上门，最后只会徒劳无果。像唐风那样的餐厅，因为招待的都是一众社会名流，政府高官，所以保密措施也做得颇为到位，如果没有张好使的“通行证”，那里的服务生一个深鞠躬，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封的死死的。

    话自顾说出口，半晌静默，不见电话那头人的回应，殷芮莹再次出声：

    “怎么了，我的要求让你为难了？”

    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直贴着她的耳际，仿若那人的鼻息也穿透听筒刺入耳蜗一般。

    “那倒不是，只是我在想，你这通电话打的比我预先估计的要晚的多了。”

    “什么意思？”听他而言，好像是料到自己会问起墨竹居的事，若是这样，那就有些蹊跷了。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收到的照片，自己决不会有此一问，既如此，还是他先自己一步知道了些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景牧！我没闲工夫跟你再这打谜。”偏偏自己越是好奇，这人就越是乐见的吊着人的胃口。

    “所以呢？”

    “你只要告诉我墨竹居的客人信息就可以了。”

    “既然有求于我是不是也要想着等价交换。”

    堪堪每次和他谈话，好像到最后都是殷芮莹落了下风，被他占了便宜，想到上次他说让自己留在他视线之内的条件，殷芮莹只觉得胸闷的厉害。

    “你别想再提出什么堂皇的条件。”

    “放心，这次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陪我走上一圈就可以。”

    权衡片刻，不得已，蹙眉不耐的问道：

    “哪里？什么时候？”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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