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时,一声淡淡的女声戛然喝止了服务生欲抬的脚步,顿时拢了两叠目光投注。&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没有理会旁边坐上的人眼中无声的询问,殷芮莹只对着那服务生继续道:
“你来做个见证。”端起桌上那杯‘冷冽佳人’,转过脸,瞧着某人。
“一杯毕,筵两散!怎么样?”
言下意思明显喝过这杯酒,你这位“小少爷”就另寻他处欢乐去,不要再继续觅了借口打扰就好。
一听殷芮莹的提议,那服务生自是愣愣的不知做何,抬眼颇为小心谨慎的同样睨着视线落至旁边。而那前一刻还端端倚靠着沙发后背大喇喇少爷架势的人任是变换出一副泫泪欲哭状。
“姐姐,你可真是好没良心,我还想着整晚都陪着你,替你解解闷呢?你怎么这么快就要打发了我?”
对于这人偶尔扮作的撒娇态,殷芮莹虽未完全消化,可刚刚谈话中也是略有见识的。心中蓦然觉得好笑,出口的语气也缓了不少。
“是谁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杯之后,我可就先回了,然后,姐姐我会好好筹措一下我们下次相遇的缘分的,这样也好让我们下次见面时不仅仅是一杯酒的时间而已。”
“呵呵呵……姐姐真是个妙人,忽悠人都不带半点遮掩的,直直让人听得出多是糊弄,却不好争辩。”明澈的眸子因着开怀的畅笑更是越发光亮。
“好!这次只好先放姐姐一马。”
到底是松了口,殷芮莹也是倏地松了口气。
殷芮莹历来认为人的气质谈吐都有一个气场,相同气场的人即使外在的条件千差万别,但依旧会相互吸引,最终成为一类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阐的就是这个理。
和这个人堪堪只是几分钟的谈话,却是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眉眼挑起时戏谑的表情时时和某个人重叠着。
刚开始时,殷芮莹并不清楚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直到听到他口中提起的那个“景牧哥哥”
“嗯,这个场子虽说是我二哥开得,可是平日家里管得紧,来的次数也不过寥寥。正好今天景牧哥他们要在这里聚聚,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央着跟来了。”
“不过,景牧哥哥今天也真是起了兴致,居然还带了个女人来,堪堪就把我给撂下了”
原来,心底涌动的不安却倒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两句话,就骤然在她殷芮莹的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浪。
刚刚二楼处的那一瞥,自己虽然极力想否认,否认认识那两道交缠拥吻的身影,却最终在这里得到了确认。
心存的侥幸被别人随口一语撞碎的半点不剩的心情很不好,借着酒精将将压下去的纷乱再次在脑中作乱,这一刻,她只想避开,避开和那人有关系的任何人,她需要时间整理,所以,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打发了眼前这个人。
本以为仗着那点孩子气,在她提出刚刚的建议之后,他会继续纠缠,却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她推拒中的急切,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边暗里长长舒了口气,那边的人却接着出声道。
“只要姐姐一口干了这杯,我自会乖乖送您出了场子,不会再做为难的。”
一口干了?
虽然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可是对于这个人毫不客气的反将一军,殷芮莹还是气焰闷闷,心下生了忌讳。
带着点求救的思量转过视线看向舞池中的夏晓晓,只见她那边好像出了些事,正被几个人缠着,脱不开身。
“呵呵,姐姐不必担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离开之前定会让人好好陪着的。”
到底是和那个妖孽走得近,原来,他早就让人把同来的夏晓晓拖住了。本来殷芮莹还纳闷,按照夏晓晓那厮的性子,不可能就这样自顾自的晾着她一个人的,却是内有蹊跷。
收回视线,重新审视了这个小鬼头,唇角抿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自是相信弟弟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句话既是顺着他,也颇有些激他的意思。既然,他那么不喜欢被人如对待孩子一般的对待,那么,殷芮莹就适时拿出男人的标准来做要求。
虽然说话做事比同龄的人早熟了些,到底还是存了孩子心性,不理会殷芮莹话中的拘赌,旁边的人点头应和。
得了他的回应,殷芮莹不做二态,端起酒杯,一口猛干入喉。
凉凉的液体刷过唇舌,倒是一点都不辣,和那些烧酒二锅头的辛辣相比,倒是好喝了不少,有种果酿的醇香,冰冰凉凉的,口感极其的好,诱人忍不住有些回味。
她将空杯子放在玻璃几上,抬眉瞧着旁边的人,并没有说话。
“好,我也陪姐姐干一杯。”似是被殷芮莹抬的来了兴致,话说完,兀自端起他身前的一个酒杯,抬头亦是一杯消了底。
待他喝完,殷芮莹伸手拿起她和夏晓晓的外套和包包,拾掇着准备走人。
“李汐,他们都叫我汐子,姐姐,下次见面可别忘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