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离开病房后,周局长对钟丽娜说:“丽娜,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请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谢莉瞅了钟丽娜母女一眼,对周局长说:“老周,你随大家先去吃饭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周局长将谢莉拉到一边,劝告道:“老陈的伤还害比较严重,你千万不能有过激的行为去刺激他啊?”
“放心吧,我会把握分寸的。”
“那好,我先去吃饭,一会儿再过来替换你。”
“不用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周局长离开后,钟丽娜母女坐到病房里的沙发上,谢莉坐到丈夫病床的床沿上。
房间里的空气显得非常沉闷,似乎能听见大家的心跳、呼吸和从输液管里流到陈市长体内的液体“嘀嘀嗒嗒”的响声。
尽管谢莉的脾气相当暴躁,但由于她收到匿名信后,父亲已经开导过她,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表现出相当克制。
过了许久,谢莉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说:
“建国,前几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你在外面有情人和私生子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一直以为,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天,我终于相信了,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建国想起二十几年前那段错误的往事,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吧。”张文芳接过话说:“二十几年前,我还是一所大学的在校学生,那一年,我去天津实习,需要乘坐火车去北京中转,在蓉城开往北京的一趟列车上,我结识了当时在北方大学上学的陈建国,他主动给我让座,一路上,我们谈得相当投机,下车后,他邀请我在北京玩一天,并住进了他们学校的招待所,就在那天晚上,他强迫与我发生了关系,我当时非常气愤,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北京,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天晚上,我居然怀孕了,从天津实习完回到学校后,我不敢将此事声张,眼看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地隆起,我便瞒着家人说学校拍我出国深造一段时间,骗取了父母两万多元钱。瞒着学校说我父亲除了车祸,需要人照顾,便请了几个月的长假,来到茂县租了一套房子,并在这家医院剖腹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孩子生下来后,我怕父母责备,怕被学校开除,于是,订做了一根坠子上刻了一个‘娜’字的项链,塞进孩子的襁褓里,寄希望将来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后找到女儿,我将婴儿放到公园里的一根长椅上,希望有人将她抱回去抚养,我悄悄躲到树林里,终于看见一对夫妇将孩子抱走了,我偷偷地跟在这对夫妇后面,直到他们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自此,我便和女儿失去了联系,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悲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