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妾声音哽咽，眼眶之中泪水滚落：“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是愿意陪我，林然，我……”

    却不成想，面前的男人尴尬的咳嗽两声，而后摘掉了自己一直戴着面罩。

    他的眼睛和身形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可下半张脸却和林然截然不同，带着些许的硬朗气质，背脊挺得笔直。

    侍卫看着林侍妾，抱歉的露出一个笑：“林侍妾是不是认错人了？奴才不是大管家。”

    林侍妾如遭雷劈：“怎……怎么可能？”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我设好的局，他本来应该故意套你的话，没想到你居然会就这样乖乖的跳了进来，自己先说了，嗯，难得的主动，我很欣慰。”

    凌芷月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言细语的解释，打算让林侍妾做一个明白鬼。

    她今天特意化了个淡妆，看起来十分精神，眸色灵动，和印象之中，本应该中毒之后，面色青黑的人完全不同。

    林侍妾就算是再蠢，也应该能够从她如今的面貌和语言之中听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你早就知道我要害你？”

    凌芷月点了点头：“对。”眼神在她的肚子上扫视了一圈，带上了几分怜悯。

    “你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这件事情，算是我的意外收获，虽然一开始并没有证据，但，也许是女子的第六感作祟，你和林然实在是太亲密了一点。”

    林侍妾征住，片刻之后，才呆呆道：“你真的是我印象之中，那个柔弱的王妃吗？”

    凌芷月平静的看她：“那个王妃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新的凌芷月，她有仇必报，不会容忍任何一个想要陷害她的人。”

    林侍妾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滴落：“没想到，没想到啊，到了最后，我居然栽在了你的手上。”

    “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是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拆穿你的谎言，你当初既然做了那些事，心中就应该有所觉悟。”

    凌芷月歪头：“对了，对于你的事情，我已经收集了好几个证人，你是要否认之后，我再去找人与你当面对质呢，还是就这样直接承认了？”

    林侍妾咬唇，口腔之中一片鲜血的血腥味道，刺激的她眼眶发红。

    忍不住再次抬眼看了一眼身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夙衍夜，林侍妾再次咬唇，原本粉红色的唇瓣，被咬的一片血肉模糊。

    她一字一句道，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用，那些事情的确是我干的，但是，这一切都和林然没有任何关系，他完全不知情，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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