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体弱多病常待在后宫,很少出去,身边只有一个丫鬟陪伴,那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孤独,也不知道什么是陪伴,对外界也没有那么渴望。
直至青木的出现,他经常会给她带一些宫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讨她的欢心,也会带宫里没有的吃食给她。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陪伴,有了对外界的渴望。
后来她被送到西摩,也是因为与青木的分离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孤独。
那个男人教会了她很多的东西,也教会了她什么是恨。
许是是想事情想的出神,连蓦然何时坐在身边都未曾发觉,直至他的话传来,才将她拉回思绪。
“过去的事情,何不让它过去?纠结于过去,不愿出来折磨的却是自己。”
婧姌顺势看像蓦然,笑意不达眼底,蓦然能听得出她话中的悲凉。
“那你又可曾走出来?”
这次轮到蓦然沉默了,是啊,他又何曾走回来,又有何资格劝慰别人呢?
他拎起了一旁的酒:“明日就要进宫了,今晚大醉一场如何?”
婧姌虽看似柔弱温婉,实则骨子里有着男子都少有的豪迈。
她也不矫情,接过蓦然手中的酒坛喝了起来,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她很想一醉解千愁。
婧姌平日里很少喝酒,没一会便有些多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坐都有些坐不稳。
“我送你回去。”
婧姌拽着蓦然将他拉了回来:“今夜的月色好美,可否陪我多坐一会儿?”
蓦然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挣扎。
也不是到是不是喝醉酒的原因,眼前隐隐约约浮现青木的样子,越发的清晰。
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婧姌缓慢的起身朝着前方走去,嘴里喃喃的嘟囔着:“你还有脸来找我,你害死了我父皇母后,害得我国破家亡,害得我心灰意冷,混蛋,青木你就是个混蛋……”
脚下一空,婧姌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线下降,此时的她也回过了神。
原来刚才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青木,只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蓦然一惊,他纵身跳了下去,接住了婧姌。
两人缓缓落地,婧姌任由蓦然抱着她,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忽然她猛地推开了蓦然,悄无声息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可能是因为直到蓦然对她的心思所以她才会故意疏远。
蓦然面色淡漠,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带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