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夏晴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取来纸笔,把案发旅馆周围的环境大致画了下来。
从夏晴画的平面图上可以看出,那旅馆四周几乎被泥地包围着,只有正门前那一片区域扑了石板。被害人所住的房间在旅馆后面,离地面约莫十米高,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一条小河从旅馆背后流过,离旅馆大概有二十米的距离。
夏天指着河边一个箭头一样的标记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一棵树,就在河边。”夏晴回答说。
“树吗?”夏天沉思着,过了一会又问:“那棵树很大吗?大概有多高?”
“多高不清楚,不过从照片上看的确是一棵大树。”
“树的周围有没有发现脚印?”
“有,不过经过坚定,不是那几个嫌疑人留下的脚印。”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他们平时常穿的鞋子没有那种鞋型的,鞋印明显对不上。”
“这不能说明什么,如果凶手穿了不常用的鞋作案呢?我想凶手不会那么愚蠢在案发现场附近留下自己常用鞋的脚印吧?”
“可是就算鞋印是嫌疑人留下的,也只能说明嫌疑人在河边走过,并不能说明进了旅馆,因为那地方离旅馆有二十多米远呢!”
“如果能证明鞋印是哪个嫌疑人留下的,就证明有人在说谎,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场证明,都是自己的一面之词。”
“可是怎么证明鞋印是其中一个嫌疑人留下的呢?”
“那鞋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怎么说呢?我又不能画出来,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事实上我对此案的了解不比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多多少。”夏晴无奈地耸了耸肩。
夏天道:“鞋印是一个关键点,不过不是案子的核心。其实就目前的信息来看,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开玩笑的吧?”夏晴不以为然地笑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接着问道:“你知道凶手是如何杀人后离开旅馆的了?”
“我想再确认一下,凶手只拿走了死者身上的衣物,没有拿走别的东西吗?”
“没有,就连死者的钱包都没有动过,客房里的东西也未曾丢失,也没有被弄乱的痕迹,这才是最奇怪的,为什么凶手只取走死者的衣物,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凶手绝对不是故弄玄虚,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必然的道理。”夏天说,“死者没有带多余的衣物和行李吗?”
“没有,就只带了一个挎包和一些随身物品。”
“这么说,死者极可能是被人临时约出来的,凶手是熟人这个方向应该不会错。”
“是的,警方也把目标锁定在了认识死者的熟人,不过目前案情陷入了僵局,最大的谜团无非是两个,一个是凶手如何离开反锁的房间,第二个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取走死者的衣物?”
“死者当时穿什么样的衣服?”
“短衬衣和一条过膝短裙。”
夏天思索着点点头,过了一会才说:“脱掉被害者的衣物却没有侵犯,很难想象凶手是男人。”
“我想应该不能排除男性吧?又或者只是猥亵?”
“那也没必要把衣服带走啊?”
“可能是凶手担心在衣服上留下指纹,索性把衣服带走?”
“没这个必要,这里可以从两种情况分析,如果是事先早有预谋的话,凶手只要戴上手套就可以了,第二种情况,如果就是临时起意,不过由于被害人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所以排除了这种可能,因此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成立,也就说明凶手之所以取走衣服是另有目的。”
“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我们应该分析一下,为什么那么多东西不拿,偏偏要拿衣服呢?”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我问你,你又反问我了。”
“我只是提出问题,接下来就要分析问题。”夏天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再来总结一下衣服有什么作用,你能说出来吗?不妨多说几种。”
“衣服不就是遮羞保暖用的吗?当然也是装扮的一种方式,女孩都喜欢穿衣服。”
“你只说出了衣服的正常用途,为什么不发散一下思维,比如说衣服可以用来挡雨水,也可以用来当抹布?”
“挡雨水?当抹布?天啊,你认为凶手拿走衣服是用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夏天道,“你难道就不能再发散一下思维,把衣服和凶手逃离现场的手段联系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