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突然的丧气让纪呈安猝不及防,这都算是什么事啊!
“没事,你可以说。”想了想,“我不嘲笑你。”
嘲笑!
“纪呈安,有没有良心啊!还嘲笑!”
啪!无比清脆的一声,江暖徒手碎大石!
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乎成了粉末的石头,纪呈安耸耸肩,“玩笑而已……”
江暖吸吸鼻子,往路边的石墩上一坐,还往旁边让了让,示意纪呈安也坐下来。然后就摆出了一副四十五度望苍天的模样,看样子是在找出一副忧郁的脸色。
纪呈安皱着眉头看着灰不溜秋的石墩,犹豫了下,还是坐下了。
啪!
江暖一巴掌拍纪呈安的后背上,若不是了解江暖性子,纪呈安觉得她要谋杀都可能,“纪呈安!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那种超级心善的资本家!和那种吃人的资本家不一样!”
纪呈安在那边不停的咳咳,回过头愠怒的看着江暖,瞅见江暖亮晶晶的一对大眼睛,整个的愤怒就跟皮球似的,唰的一下,扁了!
琢磨了一会儿江暖的话,纪呈安还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玩意让你觉得资本家都是吃人的?”
江暖就打着哈哈,然后十分刻意做作的向着太阳摆了一个烂大街的四十五度忧伤,“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纪呈安被江暖的做派恶心到了,面上就是一副,你继续装,我就静静看的表情。
“呃……”挠了挠头,江暖也不想说了,直接就岔开了话题。
纪呈安也不追问,就随口应着。
“纪呈安,你说麒麟到北极会变成什么啊!”
沉默了片刻,纪呈安真的不想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答错了就显得很傻比,答对了……还是很智障,于是就说,“江暖,你真的要用这种烂大街的冷笑话,来填充我们聊天话题的密度吗?”
江暖挠挠头,“你居然知道啊!”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知道?这种烂大街的冷笑话!”纪呈安满脸的无语。
江暖欢快的拍了拍手,心里还觉得不大对,“你可是盛华国际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难道不是应该一直活在冰冷的算计里面吗?”
默然无语,纪呈安转过头,直直的盯着江暖的眸子,“是什么让你的三观变成这副破败的样子?”
额……
江暖眉头一皱,拳头一握,“大爷的三观分明直的不能在直!”
犹豫再三,补充了句,“比最直的直男都要直!”
纪呈安噎了下,看向江暖的眼神可以类比于看二缺的模样,“江暖……你……是不是,嗯?”
手指在太阳穴上绕了一圈,纪呈安满脸的真诚,似乎在说什么赞美的话。
江暖牙根一痒痒,刚要发作,就见纪呈安懒懒散散的来了句,“听说我现在是某人的恋人?”
江暖的要揍人的爪子顿时缩了回去。
“听说我老丈人对我很满意。”
江暖立马谄媚脸。
“听说……”
“够了啊!”江暖怒目。
耸肩,纪呈安闭目养神。
为了能履行和江暖的这个承诺,纪呈安昨夜是连夜的赶好了一堆的资料文件,几乎是累瘫了。
江暖索性也就靠着树,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摸了摸怀中的耳环……这是她妈妈以前戴过的吗?
当然不是!
这副耳环是江爸攒了好久的工资,才重新订制的样式,就是想给江暖一个惊喜。
不过江爸倒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引出了一件大事!
“你说什么!”江爸的眼睛已经红了,整个人身上的狂躁因子蓄势待发。
江妈左手一叉腰,那嘴巴跟倒豆机似的,“我就说!我就说!要不是那个贱女人留下贱种,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你!”江爸一巴掌还没下去,门外那哭的是惊天动地了。
“爸!你别打我妈!我妈跟你这么多年了,她不容易啊!”
江天爱这么一哭,他的手就下不去了,但是还是怒气难平,“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啊!那是暖暖的嫁妆!是她病逝的母亲,亲自为她准备的,你怎么就……”
“我怎么就!”江妈分呗一下子上去了,眼角还有眼泪,“我告诉你,江季重!”
“那些嫁妆,该卖的都卖了!卖的钱都贴补家用了!不然你以为凭你那三千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够干什么的!”江妈说的理直气壮!
男人最怕这方面的事,江爸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两行眼泪就忍不住的下来了,“都是我没用啊!”
看着江爸嚎啕大哭的样子,江妈心里头就是一个咯噔。
“江季重?”
江爸憋着气儿,抹了把眼泪,声音嘶哑的一塌糊涂,“把暖暖的嫁妆都还回去,以后钱不够了,跟我说,我来想办法……不该拿的东西,你就不要伸手!”
瞅着江爸阴沉沉的样子,江妈忙不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