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慕成瀚，慕浩然的脸色微变，不自觉地沉了下来，“那小子在学校做什么坏事了？！”

    贝染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慕成瀚在他爸眼里也没落下什么好印象，那她也不算挑拨离间了。

    “慕叔叔，我和慕成瀚也是同学，其实我也不愿意告他的状。但我就想啊，他是慕叔叔唯一的儿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入歧途吧，说出去对慕叔叔的名声也不好听。”

    贝染说得一板一眼的，听起来倒真的像是在替慕成瀚着想一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小染，你知道什么都跟叔叔说吧，叔叔不会怪你的。”

    贝染从慕浩然的眼神里读到了信任和鼓励，便也就没了顾忌，轻抿了一口茶，略显苦恼地说道，“不知道老师有没有跟你或者慕成瀚的妈妈反映过，他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欺负同学。没错，慕成瀚的命好，有慕叔叔你这样这么会赚钱的爸爸，但他也不能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欺负人啊。慕寒川家里是经济困难了一点，人长得圆润了一点，但慕成瀚嘲笑他，还拉拢同学一起欺负人啊。”说到最后，贝染直接红了眼眶，仿佛她就是被欺负的那个一样。

    “混账！”慕浩然听完，整张脸就像被泼了一层墨一样，黑得渗人。

    贝染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双肩不自觉地缩了缩，“对不起，慕叔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叔叔不是骂你，小染别怕啊。”慕浩然强压着怒气，柔声安抚了一阵，才继续问道，“小染，你刚刚说慕成瀚经常在学校欺负小川？”

    一个称呼为慕成瀚，一个称呼为小川，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以前的事我没亲眼看见，我就不妄加评论了。但是上个学期，我是亲眼看见他和几位同学一起欺负慕寒川。手脚的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倒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害怕。”像是为了应证自己的话，贝染说完又不自觉地抖了几下。“今天才第一天上课，中午我恰好又在学校后花园看到慕成瀚带头欺负慕寒川，幸亏我发现得早，慕寒川才没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