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昕的加入,让三位富商大贾仿佛拥有了点石成金的技能,兴奋之余,各个敞开肚皮喝了个酩酊大醉,最终被几个下人抬着离开了常胜赌坊。
送走了人,李薇昕如释重负般瘫坐在了走廊的小桌上,虽然只喝了一杯,可屋里的酒气以及身旁三人满口喷出来的早已熏得她是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朦胧中,她听见明贵人的房间门啪的一声,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阿福?”她眨了眨醉眼,不太确定地叫了声。
阿福猛地回头,慌乱中叫了半句:“皇……”又立刻改口,“李公子,小的正在找您呢!”见李薇昕俨然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他大起胆子走到李薇昕面前,扫了眼四下无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语气里带着些许暧昧,“娘娘的回信!”
“嗯?”李薇昕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接过,视线晃了又晃才渐渐看清楚信封如她寄出去时一般,上面没有一个字,手指摸了摸,里面也同她写的一样厚,顿时觉得有些意思,“哈,这徐媚娘,还学上朕了?”
阿福一看李薇昕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信件上,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借机离开,不料,藏在袖口里的家伙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
“咕咕。”
“什么东西?”李薇昕被莫名其妙的叫音惊得一愣,循声盯上了面前脸色煞白的阿福,“你发出来的?”
阿福紧捂着袖口,支支吾吾道:“啊,不是!啊,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李薇昕一下站起来,又重心不稳地落回了座上,正好觉察到了阿福袖子里的猫腻,“里面藏了什么?”
阿福偷偷瞟了眼明贵人房间,装傻充愣地把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压低嗓音:“皇上,这是娘娘让奴才带来的!”
李薇昕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与阿福手上的小家伙对视着:“她让你带这玩意做什么?”
“嘿嘿!”阿福抚摸着灰色油亮的羽毛,“皇上,这是一只信鸽!娘娘说这家伙从京城到沪州仅需飞行两日便到了!奴才御马一路驰骋都得五日......”
李薇昕好整以暇地扇动着手里的信封:“徐媚娘就这么耐不住性子,等不及的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阿福噗嗤一笑,又怕惹恼了李薇昕,慌忙用手捂住偷笑的嘴巴,一时疏忽,竟让手里的鸽子飞走了。
“啊哦?阿福,你完了,这下皇后又要多等三日了!”李薇昕忍不住打趣道。
“奴才该死!”
阿福一下惊慌失色,连忙追去。只见那鸽子飞上飞下,阿福跟着上蹿下跳,一时间惹得整个赌坊鸡飞狗跳,乱乱哄哄。
李薇昕伤神地叹了声气,头更晕了。
她拿着信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可自己的房间此刻正是一片酒肉狼藉,于是乎,她只好盯上了隔壁明贵人的房间。
信刚读了一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聚精会神明贵人倏地一颤,连忙就近用桌上的一块绒皮挡在了信纸上。
门一打开,面对李薇昕明显被酒烫红的脸,她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