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她!难道你不觉得?”他语调提高,里面竟然有一丝不快。
“恕我直言:她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我耐着性子说道。
“嗯!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这样的。但其实绝非如此!凡人很难看到这点!”他说。
“哈!我这个凡人却认为:用健康和生机勃勃来形容一具尸体显然是不太妥当的!”我一吐为快。
“呃,阿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但如果,如果你认识她的话——你就会理解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说完他把头埋进了两腿之间。
长久的沉默。
“生机勃勃的一具女尸?而且还健康着?看来这人大脑是出了问题!再说了,女人早爬了烟囱,让我怎么再看见她嘛?看来以后得和他保持适当距离才是。”这样一想焦躁感有所减轻。“你还不倦?我可是要去睡觉了。”我说。接着抻着懒腰站了起来。
“嗯。好的,你去吧。我再坐一会。”他抬起头懒懒的看着我说到。
黑暗深重,望他一眼,我起身准备离去:“难道它以为自己还活着?难道她以为自己没有死去?——我是说那个女人哈。”见他很是失望的样子,临走我忍不住礼貌性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哎——你这样一说倒还真提醒我了!”说着话他突然站了起来,语气里明显有对我即将离去的不舍,“唉——今天的夜色可真美啊!”黑暗中他殷勤的凑过来给我递上一只香烟。
“是啊。都有点舍不得钻进帐篷里了。”不好意思马上离去,我笑了笑接过香烟停住了脚步。
山影黑黝黝的朦胧在夜幕里,有星星在乌云间明亮的闪烁。
“我不喜欢城市,那里太嘈杂、太肮脏了!”他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夹在两指间的烟头照亮了他那张瘦削但刚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