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你要相信我!真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怎么可能干得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来?”他急切申辩道。
“——出格的事情?难道你净生还少干了!”我板着身子坐在沙发边缘。
“唉!你……”一声长长的叹息,净生欲言又止,“看来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净生沮丧的叹了口气,很是失败的样子。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说:这个骨灰盒是从哪儿弄来的?你说!”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骨灰盒。
“说来话长。阿蛮,这也是我今天把你叫到这儿来的原因。你说,这么些年来,读了那么多书,也几乎跑了大半个地球;一路走来受得也算是唯物主义教育——但你看看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给别人解释这些个事情啊?你看看现在:就连阿蛮你都不相信我!但——但……这,我又怎么才能解释的清楚!
“阿蛮啊,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我对自己说:净生啊,你是不是脑袋真的出了啥问题?其实从一开始,你所见到的那些都是幻觉而已,那个女人只是你的臆想罢了,那些个人也是!
“可是阿蛮你看——现在摆在面前这个东西又该怎样解释?如果一切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是脑袋发昏的臆想——那它又算什么?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嘛!唉!阿蛮啊: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啊……”净生说,“阿蛮你说:我应该还算一个靠谱的人吧?平时说话做事也算谨慎,凡事也都喜欢究竟个来龙去脉,但现在,你说我是怎么啦?走火入魔?鬼迷心窍?但你看看这照片——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净生越说越激动。
“你啊,也不是我说你,一张照片怎么可能是‘活生生’的了?况且——”我还准备继续说,他却打断了我。
“好嘛!就算我用词不当,但‘这个人’至少‘曾经’是存在过的吧?”净生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嗯……你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但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净生,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证明‘这个人’曾经存在过,如果是这样——那我已经相信你了!”我说,“再说了——你完全可以‘忘记’她嘛!又不是啥大不了的大美人?何况她早已经死了!——真是搞不懂你!”我被他搞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唉,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咯……”净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见他这样,心里升起几丝怜悯,我在脑里寻找着可以安慰或者劝导到他的什么话,但大脑木木的终是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