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便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从袖中取出来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和一张略有些破损的银票来。

    “这一张是芙蓉玉从老永丰班小菊仙的伺候人那里找来的证词，另一张是我寻人从打断三弟手掌的那个泼皮堂兄弟那里弄来的银票。”

    他轻轻将两张纸放在桌上，推向陆御史。

    陆御史顺手拿起其中一张，正是那小菊仙伺候人的证词，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菊仙曾说过的疯话。

    “那使唤人说，当时小菊仙从周府回来后浑身无伤，只哆哆嗦嗦的不让人碰。后来没几日却疯了，老永丰班的班主可怜他，便送他去了乡下。那小菊仙虽疯疯癫癫的，却颇有些积蓄，那使唤人因着年老登不得台了，便存了心思，干脆自报奋勇去伺候那小菊仙。”

    陆二见陆御史拿了那纸细看，便轻声解释道。

    陆御史微微点点头，将那张纸放下，接着拿起了旁边那张略有些污渍和破损的银票——面额是五十两，有日升昌票号的标志。

    “这是？”

    “这是那泼皮给他堂兄的，据他堂兄所说，那泼皮忽有一段日子花钱极为大方，问他原因却不肯明说，只说遇到了财神爷。这银票便是那泼皮随手给他的，一出手便是五十两。后来那泼皮便出了大事，他怕波及到自己身上，便将这银票藏起来不敢乱花。”

    陆二轻声回道。

    “可知道那泼皮收的具体数额？”

    陆御史眼眸深深，看不清里面神色。

    “那泼皮死后并无家产，大约之前吃喝嫖赌都花尽了，粗略算了一算我查出来的那些，大概是五百两。”

    陆二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我陆中赫的儿子，一只手才只值五百两？”

    陆御史面色阴沉，牙齿缝里慢慢磨出几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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