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辞原本愤愤的脸色因为脑海里的画面变得有些红,她咬着下唇,勉强开口:“那……我们都中了药,谁也不欠谁。”
“不,你还是欠了我。”顾千沉得寸进尺,再次逼近她,手覆在她腹部处:“你偷了我的种,这么多年了还不告诉我。”
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哪里有这种说法的。
苏曼辞拒绝背锅:“又不是我偷的,是你自己,你自己……给的!”
顾千沉低笑,笑声就在她的耳边:“我是怎么给的?”
苏曼辞脑个大红脸,耳垂红得能滴血。她羞愤地把头埋在自己的手心里,拒绝回答。
顾千沉终于笑出来,胸口一起一伏,笑声低沉而悦耳。他是很少笑的,从懂事起几乎就没笑过,但是这些日子,因对这一对母子,他似乎总是处于无比的愉悦之中。
“我很大方的,只给了一次怎么够,要不要给我个机会,让我多给点?”他压近苏曼辞,说话的气息全吐在对方敏感的耳垂上。
“你,你,你耍流氓!”苏曼辞羞愤大叫,手忙脚乱要把人推开。
顾千沉心情愉悦得不行,手从她的小腹处转向纤腰,细细摩挲:“这就是耍流氓了啊,那你对耍流氓还不了解。”
被那手弄得差点软了腰,苏曼辞眼圈都给逼得湿漉漉的,她努力挣扎故作凶恶地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注意点!”
顾千沉理直气壮:“对我孩子的妈咪,我为什么不能动手动脚?”
这话说得这么的有底气,苏曼辞竟然觉得自己才是无可理喻。
她瞪大眼,坚决不让自己被蛊惑。把男人的手再次用力推开,她高声喊人:“钧钧,钧钧,钧钧——”
门外的钧钧听到喊声,推开门进来。
苏曼辞如获大赦,臭不要脸地撒娇:“钧钧,我困了,麻烦你把这位叔叔带出去好不好?”
说话的同时,她不忘得意地斜一眼顾千沉。她就不信了,在儿子的面前,他还敢动手动脚!
顾千沉确实是颇为惋惜,收回了自己的咸猪手。
钧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纤长浓密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的,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叔叔?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还是要叫叔叔啊?”
“不,你妈咪口误,叫爹地。”顾千沉漆黑如墨的眼落到钧钧身上,眼底柔和得能滴出水来,眼中隐隐透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钧钧看向苏曼辞,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苏曼辞看看被子里露出一角的亲子鉴定报告,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否认,只能点头。
“爹地!”钧钧声音清脆,软糯非常。
顾千沉因为这声爹地,心都被软化得一塌糊涂。他抬手,放到钧钧脑袋上,指尖隐隐地发颤。
“乖。”他轻声开口,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以后爹地给你带很多很多的玩具。”